“素锦，在想什么？”顾曜华伸手在欧阳素锦的眼前晃了晃：“我刚唤了你好几声，你都没有听到。”

欧阳素锦轻柔的笑着道：“我在想，这人生真是难以预料。”

“你看我们俩，原本是八竿子打不着的，结果却在一起了，是不是很有趣？”

顾曜华吻了吻欧阳素锦的唇角，眷恋道：“素锦，很谢谢你和小包子来到我的身边。”

“当初，你仅仅是因为团团喜欢我，才选择找我合作？”

“不是，还因你是医神。”

果然我马甲掉了！

欧阳素锦的眼角一抽：“你何时知道我便是医神的？”

“团团的行为举止告诉我的。那次，我带团团给你看病，团团对你的态度不一般，我便有所猜测，之后证实了我的猜测。”

“……还真是，从一开始团团便看穿了我，你说团团是如何一眼认出我的？”

顾曜华满目温情的注视着欧阳素锦那双琉璃般的美眸：“可能是你的这双眼。”

“素锦有没有发现，你和团团的双眼，几乎一模一样。”

这点欧阳素锦是知道的，她无奈道：“团团还真是观察入微啊。”

“许是那孩子亲近你，才能一眼认出你来。”

“我也很喜欢团团，那孩子真的很好。”

“最好的是素锦。”

欧阳素锦嗔了眼顾曜华：“说起来，假如有一天，你找到了团团的亲生母亲，你准备如何安顿她？”

顾曜华的笑容一敛，他泛着寒意的眸光，在烛火的映衬下，染上了几分嗜血：“关于这点，我倒是查到点有用的消息。”

欧阳素锦一瞧他这样子，便知事情不简单：“哦？你查到了什么？”

“团团的生母，有可能是一女婢。”

“女婢？这确实是有可能的，当年的宴会上，不少女婢在忙碌，有一个被你逮到了也不一定。”

“消息，却是余芸透露出来的。”

“哦？那就有意思了。若我猜的没错，是余芸故意透露出来，引你上钩的。”

“嗯，她缺少足够的底牌，和成王谈条件。”

欧阳素锦瞬间明白了余芸的整个算计：“你查到了团团生母的消息，必定会继续查下去，余芸便会借此来算计你，从而达成自己的目的。”

她面露讥讽，“余芸未免将自己看得太高了。”

“素锦说的是。余芸是有脑子，但她的功利心太重，反而容易露出马脚。”

“你有查过余丞相吗？余丞相应该知道团团的生母是谁，相比起余芸，我认为余丞相更好对付。”

“素锦说说你的想法。”

欧阳素锦细说道：“余丞相的目的，是位极人臣，余芸于他而言，只是一颗有利的棋子罢了。”

“若是我们能给出更大的利益，余丞相便有可能告诉我们，团团的生母是谁。”

顾曜华宠溺道：“素锦想用何种利益，引余丞相上钩？”

欧阳素锦打了个响指：“工部尚书和都御史的位置，不是空了出来吗？这两个位置都很诱人，想必余丞相会想得到其中一个位置的。”

“素锦又准备威胁陛下？”

“瞧你这话说的，我是要跟陛下‘好好’的谈谈。”

“是我说错话，素锦，此事倒不用这么麻烦，余丞相这些年在暗中做了不少事，我想他更不希望自己被罢官。”

欧阳素锦忽的灵光一闪：“你说，假如余丞相参与到顾智鸣的那件事中，会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