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没按他预计的走,这其中怕是有圈套。
“曜亲王是说,沐秀并非完璧之身?”他一脸怒容的问道。
顾曜华冷若寒霜道:“陛下可吩咐宫里的嬷嬷验身。”
欧阳素锦幽幽的看了眼汉宗。
沐开城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心里止不住的发慌,沐秀怎么可能不是完璧之身?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汉宗闻言,吩咐嬷嬷对沐秀验身。
沐秀却是砰砰砰的磕着头:“陛下,陛下贱妾有话说,贱妾有话说。”
汉宗的怒火高了几度:“你还有何话说?”
沐秀哭得可怜极了:“陛下,贱妾,贱妾的清白是给了曜亲王!”
沐开城的脑子里轰的一声,明白了整件事的他,抖得如风中落叶,沐秀这是为了富贵,要害死整个沐家啊。
欧阳素锦好整以暇的抱臂看戏,她的唇角噙着一抹瑰丽的笑容:“沐姨娘,不知曜亲王何时毁了你的清白?”
顾曜华眸光如刀的盯着沐秀:“胡说八道!”
汉宗的眸底暗藏阴毒的算计,他重重的拍打了下椅子扶手:“沐秀,你可知你在说什么吗?”
沐秀十分清楚,事情到了这一步,若她无法坐实毁她清白的人是曜亲王,那她只有死路一条。
她牙齿直打颤的说道:“贱妾没有说谎,是当年……是六年多前,贱妾随母亲参加和亲王殿下举办的宴会时,不慎,不慎……”
“那时贱妾不敢说,更不敢找王爷负责,只能自己吞下这苦果,原本贱妾是想着,自此孤苦一生的,谁知会变成如今这样。”
汉宗惊讶的看向顾曜华:“曜亲王,六年前真发生了这样的事?”
顾曜华神情寡淡:“是有此事。”
“但,并非沐秀。”
沐秀急急的说道:“当年王爷并未看清楚贱妾,贱妾也别无他意,只有好好的活着。”
“王爷,当年贱妾在宴会上曾离开过一段时间,家父也是知道的。”
汉宗看向沐开城:“沐爱卿,此事可为真?”
沐开城暗恨沐秀当众拉他下水,他尽可能冷静的说道:“禀陛下,时隔六年,臣委实记不清楚当年沐秀是否有离开过一段时间。”
欧阳素锦的眸中满是讽刺,皇帝是迫不及待想当毁沐秀清白的事,强行按在顾曜华的头上,以此来败坏顾曜华的名声。
顾曜华脸上的寒意重了几分。
偏殿仿若一瞬掉入了极寒之地,冻得汉宗和沐开城父女俩止不住的打颤。
汉宗心里的底气,被寒气一点点的侵蚀,让他连多看一眼顾曜华都不敢。
他握紧温热的茶杯,以此来缓解内心的寒气:“沐秀,你可还有别的证据?”
沐秀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王爷,当年你被人暗中下药,将贱妾强硬的扯到地上,贱妾曾呼救……”
她噼里啪啦的说着当年发生的事,语气中尽是委屈和可怜。
顾曜华的情绪没一丝波澜:“如此说来,你是团团的生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