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曜华听得心如刀绞：“素锦……”

“你让我好好想想，我真的不希望小包子再遭受这些痛苦。”欧阳素锦呼出一口气，尽可能让自己平和：“顾曜华，很多事是不能强求的。”

顾曜华直直的盯着她，嗓音嘶哑道：“那你，要抛弃我和团团吗？”

欧阳素锦不敢看他的那双眼，她偏开头，闭上眼：“我还没想好。”

顾曜华知道，她已经做出了决定。在素锦的心里，小包子是最重要的，所以她选择了小包子。

“素锦，我真的希望，你能好好的想想。”他祈求道。

欧阳素锦听得心里难受极了，像是有一只大手，紧紧的拽着她的心脏：“我答应你。”

顾曜华拉着她的手，让自己振作起来：“你不要想这么多，相信我，我会处理好所有的事的。”

“好了，不说这件事了。”她不想再谈这件事。

“我们不说。”顾曜华握着欧阳素锦的手，微微收紧了两分：“素锦，我们去看看两个孩子，平素我们应该多陪陪他们。”

“嗯。”

两人找到团团和小包子的时候，两个孩子正在斗蛐蛐。

也不知小包子跟团团说了什么，团团看到欧阳素锦时，开心极了：“娘，哥哥抓的蛐蛐好厉害哟，像是大将军。”

某个真大将军：“……”

欧阳素锦垂眸浅笑：“小包子这么厉害呀，团团有没有抓蛐蛐呀？”

团团用力的点着小脑袋：“有呀有呀，团团有帮哥哥抓蛐蛐，就是蛐蛐太难抓了，它们好会跑喔。”

“那是你总去吓唬蛐蛐。”小包子无语道。

“才不是，哥哥胡说！”团团鼓着腮帮子，气鼓鼓的说道：“团团那是和蛐蛐做朋友，这样蛐蛐便会帮我啦。”

欧阳素锦和顾曜华笑看了眼对方，也亏得团团想得出这个办法。

一家人蹲在一旁，玩起了斗蛐蛐。

玩到一半的时候，胡氏来了。

偏厅。

欧阳素锦看着憔悴苍老得，犹如普通五六十岁妇人的胡氏，眼尾高高的挑起。这才几天，胡氏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素锦，素锦，你帮帮我好不好？”胡氏用力的抓着自己的脸，她眼神瞪得大大的：“素锦，你是我女儿，你会帮我的，是不是？”

欧阳素锦推测，胡氏被接连的打变故，刺激得脑子有点儿不正常了。

“你不去找欧阳易或者欧阳柔儿帮你？一个是你的好老爷，一个是你的老女儿。”

胡氏倏然往前走了好几步，又在原地转圈圈：“他们不帮我，他们为什么不帮我？我是欧阳家的主母，是和亲王妃的母亲啊。”

欧阳素锦冷淡道：“是啊，他们为什么不帮你？你扪心问过自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