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羹尧在看了将士们之后就找来了郎中进了帐篷,浓重的血腥味有些刺鼻,郎中的脸色都有些不好了,两个人几步就走到了十四爷身边,福泉主动让了出位置。“奴才去打水。”
年羹尧点了点头,看着十四爷的身上的伤口就知道,刚刚必定凶险万分。
那种还算淡定,拎着药箱翻了翻就有些忐忑了。“将军,没有麻沸散了。”
“这。。。”年羹尧大惊,这可如何是好啊,这伤口已经翻开了,口子那么大不说,还没有麻沸散这真是要疼死个人。
“来。”十四爷咬了咬牙,看着郎中有些为难,也不挑剔了。“手脚快些,我受伤一事切勿声张。”
那郎中一顿,随即深深的看了十四爷一眼,没想到一个身份贵重的阿哥居然能说出这样的话,足足的让他刮目相看了。“好,你且忍着。”说完就从药箱中找来了一根圆润的木棒直接塞到了十四爷的嘴巴里。
“咬着。”说完就低下了头,也不去看十四爷了。
福泉打完水回来就看见十四爷躺在床上咬着木棒,额头上的青筋已经跳了出来,年羹尧的眉头一直都在仅仅的皱着,心里一惊,这是没有麻沸散了?几步就走了过去,放下水盆,看着郎中翻动着十四爷的伤口,草药覆盖在上面之后,十四爷才吸了一口气。
“福泉,扶我起来。”十四爷吐掉木棍,眼睛扫了眼一旁一惊偷偷擦眼泪的福泉。
“爷,您要干嘛啊?”
来不及多做解释,那郎中包扎的手在十四爷说完话之后就顿了顿,不过也明白十四爷的意思,这是怕人误闯进来。
“快点。”这两个字是十四爷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还没等福泉走过去,年羹尧就出手将十四爷扶了起来。“可还行?”
“没事。”十四爷摇了摇头,豆大的汗珠就滴落了下来。
福泉在一旁不吭声,帮着郎中时不时的递东西,盆里的水越来越红,福泉已经不太想去看了,在郎中收了所有东西之后,福泉才抬眼看了看十四爷。
“给我穿衣服。”十四爷对着福泉招了招手之后就转头看这一旁的年羹尧了。“将士们如何?”
“如十四爷所说,大部分都是轻伤不碍事的,知道再要进军之后,各个都开心的不得了,也顾不得身上的伤了。”
“那就好。”十四爷点头,福泉在一旁伺候这十四爷穿衣服。
等到穿完衣服之后,十四爷彻底的松了一口气。“福泉,被膳去吧,切勿让人看出来端倪。”
“是。”福泉擦了擦眼泪,又仔仔细细的整理了一下自己,推开窗户通通风,悄悄的将盆里的血水都倒掉之后,才出了大帐。
十四爷坐在椅子上,看着手上的地图,年羹尧在一旁细细的说着什么,任谁也看不出来十四爷是受了伤的,年羹尧的心里还是隐隐的担心。
“不如。。。”这年羹尧在心里思忖了半天才吐出这两个字,想着换他去,十四爷坐镇也是一样的,可还是没等说完十四爷就打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