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恍然如梦,暮苏等这坛酒久矣。
沈临渊往西走了一段路,离开了桀宇的视线,忽然换了方向,朝竹林走去,她想看看那个人,还他一个东西。
沈临渊在附近绕了绕,挠挠脑袋,这个竹林,和她上次看的时候有不同了,不仅是不同,这整片竹林竟然不见了。
沈临渊仔细一看,湖中仍有倒影,但在她眼中,这竹林就是没有了。
沈临渊将石头扔了进去,石头落水竟然没有溅起水花,也没有落水的声音,沈临渊蹲下来,将手伸了进去,手没进水里,她感受到凉意,但是手拿起来却没有水的痕迹。沈临渊毫不迟疑,直接往水中一跳。
来者是沈临渊,扶桑硬生生收住了这一剑。
“你不想活了?”扶桑看了看竹林头顶的水面,试探性问沈临渊,面具下皱起了两道好看的眉。
“好好的,怎么不想活了?”扶桑剑再次出鞘,剑气披向前方的竹子,而沈临渊仍然躺他的脚下。
扶桑仔细看了一眼,眉头皱得更深了,这姑娘,刚刚还睁着眼睛,忽然就闭上了。
扶桑搭上沈临渊的脉搏,这是被活活吓得晕了过去。
扶桑往沈临渊的眉心注入了一道灵气,沈临渊忽然睁开了眼睛,一只手探上扶桑的面具,扶桑浑身一僵。
沈临渊手一触到扶桑冰冷的面具,立刻回了神,她还活着!
“我说,你这练剑就不能在上面练吗?”沈临渊幽怨的问了一句。她现在就想躺着,屁股被砸得太疼。她现在注意到了这竹林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改变,只是从地面上整个的挪到了湖里。
“这地上多好啊,方便,你看你这湖里阴暗潮湿的,不利于这竹子的生长。”沈临渊调整了一下姿势躺在地上说道。
扶桑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何事找我?”扶桑沉默良久,忽然问出这句话。
沈临渊觉得不对,自己找他,从来都不是有事相求,难道自己什么时候不小心给他留下了坏印象。
“来过境主府那么多次,竟然不知道这湖是假的。”
“这世间阴阳有序,时不时颠倒一下,才符合阴阳的变幻。”扶桑难得的解释道,不过沈临渊却更加觉得高深莫测,一个能将一片竹林连根拔起,那这个阵法一定有其可取之处。
沈临渊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扶桑,这是一个她高攀不起的阵法,术业有攻,虽然她学医不成,但是也是专注学医多年的人。
“那我要怎么回去?”沈临渊看着离湖面遥远的距离,这段路,下来不容易,想要上去就更不容易。
“爬回去。”扶桑的眼神与神;临渊同步,看着遥远的湖面,然后冷静的说了一句。
沈临渊看了看四周一望无边际的湖面,近乎绝望,这里连光滑的墙壁也看不见一堵。
“对了,你怎么来的,你不想活了,来跳湖?”桀宇一连串问出几个问题,不过也在情理之中。
“我探了探,发现湖面是虚的。”沈临渊做了个无奈状,表示自己也是偶然发现,出于好奇,就往下蹦。
“我是来还你东西的。”沈临渊忽然想起所行的目的,拿出腰间精致的匕首,交还给扶桑。“这是杀人的东西,我不想用。”沈临渊的理由很简单,这匕首放在腰间,虽然精致但是总是带着一种杀戮的感觉,她现在平生出许多情绪,看见这匕首时心中的暴戾就会变得越来越多。
她不想做个嗜血的人。
“你知道这支匕首叫什么吗?”扶桑没接,反问沈临渊,“此匕首名曰孰湖,是我扫尘,收拾出来的东西。”
扶桑舞剑,沈临渊在一旁看得出神,身边竹叶纷飞,有几片竹叶飞过沈临渊的眼睛,沈临渊忽然感觉到刺痛。
“孰湖是保护之刀,不是杀戮,你带着它要安全一些。”
扶桑手中的剑挑出匕首,匕首像是有生命一样,与扶桑的剑对抗着,在空中刀剑之声,毫不示弱,这孰湖是只好匕首。
另一边的阿穆,已经开始整理请贴了,才是真正的境主府之宴,请的都是涯安境中有头有脸的人物。
三界六道的宴会过了,那些被宴请的宾客,不过是警告三界六道那些想动手的人,这涯安境有主,不仅有主,他们想动手的对象是也是境主府的人。
第二场宴会要开始了,这才是真正的境主府之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