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司卓面露羞色，少女般地点了点头。

姜运看着两个人的背影朝着人群走去，终于是松了口气。

......

“付董，你不用觉得压力大。虽说姜北衡认识姜秘书至少十二年了，比你认识的久，但是他俩认识十二年都没有什么火花，你还指望着以后他俩能做一对？”

谭奇开着车在市区穿梭，“不过话说回来，姜秘书只是现在单身而已。就算他俩以前有什么火花，你也不知道。甚至有可能是彼此的什么白月光啊、朱砂痣啊之类的，那种你比不过的存在。”他通过后视镜看了一眼付谦鸣，见他面色阴沉，赶紧改了口。

“算了，你当我没说吧。”

“你给我闭嘴！”付谦鸣烦闷地捏了捏眉心，他这个助理怎么这么聒噪？

“付董，其实吧，我还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谭奇婆婆妈妈的根本停不下来。

“不当讲！”付谦鸣现在一句话也听不进去。

“不当讲我也得讲，我这是对你好。你要是对姜秘书真的有好感，对姜北衡有敌意，就要及早下手。俗话说的好，‘先下手为强，后下手流氓’。你等人家心里有人了再下手，可不就是耍流氓？”

“谭奇，你想让我再扣你几个月的奖金？”付谦鸣憋着怒气把车窗降下来，呼啸而过的风让他燥热的心静了几许。

靠海公路，四周环洋，风里都是咸咸的海盐味。

“好吧。”谭奇默默低下了头，“我现在说了你不听，以后更没人劝导你。”

哎，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啊......

车子驶过沙滩的时候，谭奇远远望过去，注意到沙滩上正在举办什么活动。旁边站着一个很熟悉的人影，他一眼就认出来了，那是姜运。

“付董，前面沙滩......”

“闭嘴开车！”付谦鸣把谭奇的废话拦腰斩断，他真的是无时无刻不在散发自己烦人精的属性。

“好吧。”谭奇无奈地挑了挑眉，往前走了一千多米之后，故意小声的自言自语：“也不知道姜秘书一个人在沙滩上干什么，人生地不熟的，天还这么黑，说不准就有什么流氓啊，地痞无赖啊趁着夜色骚扰她。”

“你说什么？姜秘书在哪儿？”付谦鸣猛然抬起头。

“嗯？我没说什么啊？付董你不是不让我说话？”谭奇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

“谭奇，三亚的鱼挺多的，我不介意把你剁成鱼饲料，为三亚的海产品做贡献。”

付谦鸣阴沉的脸色仿佛要滴水，谭奇赶忙减缓了车速道：“姜秘书在刚刚路过的那个沙滩上，不知道在干什么。她一个人站在那里，看起来孤苦伶仃的，还挺无助。”

“怎么不早说？”

“是你让我闭嘴开车的......”谭奇委屈地咬了咬嘴唇，“付董，那我们现在掉头吗？”

“你觉得呢？”付谦鸣微微一笑，脸上的肌肉都不动一下。

“不知道残疾人能不能坐飞机，谭助理，要不你别掉头了，在这里帮我查一查？”

车子在荒无人烟的道路上猛然转向，扬起了一地的灰尘，朝着来时的路疾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