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是他前日出府顺回来的,上至皇帝下至平民百姓,只要是奉珂觉得有价值的,都收集来了。
当然,昭宁公主也有,不过,都是些市井百姓都知道的消息,并没有什么特殊的。
……良久,他放下手,将这叠纸张递给贺辞,“你看完便烧了吧。”
贺辞接过,没有立即看,说起了奉珂。
“奉珂如今已经成功接近了和乐郡主,恪王估计还有十天便回京了。”
先皇帝在位时大肆屠杀兄弟姐妹,就恪王一人识时务,果断交了权利,做小伏低,又当着先皇帝的面服了断子绝孙的药,然后带着唯一的女儿和不足一百人的王府亲兵自请远离京城,又大大方方地不避讳皇帝来人的监视,这才保住了一条命。
等到了现任皇帝继位,他才能回了京城,松了一直提着的一口气。
如今恪王回京是皇上派他随同刺史出使各地,活干完了自然也要回家了。
和乐郡主是他唯一的孩子,小时候又随着恪王受了许多苦,身子便落了些毛病,恪王便格外心疼她,到哪都要带着。
恪王一直不放心男子接近他女儿,女子很少习武,女侍卫难找,武功高的女侍卫更难找,恪王没办法,只能找了又找,最后能近身保护和乐郡主的,个个都称得上是忠心耿耿、人品贵重。
这不,现成的机会就送上门来了……
“断了和奉珂的来往吧,暂时先不用联系。”
“嗯。”贺辞点头,明白他是担心奉珂被人发现。
……
晚上亥时,钟长夜的书房仍亮着烛火,他伏案写着什么,贺辞在旁边不远处翻着纸张。
这般安静的气氛,配合着不远处钟兼桓不停大叫的声音,格外有趣。
这半个月一直如此,钟兼桓也叫大夫看过了,大夫们都看不出什么,全说他受惊了,开了好几副安神的方子,他药一直没停,可这梦魇半分也没缓解,每晚还是会大喊大叫。
贺辞听了,微微勾起唇,他亲自配得药,这群庸医怎么可能看出来?
这药不致死,只是让人精神变差,容易在睡梦中出现自己最害怕的事物而已。当然……用久了,也会有一定的生命危险。
贺辞仔细听了几晚上,似乎……这小少爷做了不少坏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