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锦觉原先还太没在意那个跟在公主身边的人,虽然长得好看了些,但是也没听说过有什么风声啊。
他可是经常出门暗戳戳地听关于他和昭宁公主的流言,每次都喜滋滋的,可从未听到有别人啊。
虽然昭宁公主与肃毅伯府的公子有些来往,可次数很少,差距又太大,百姓不信,他也不信,所以从未有什么流言出来。
这下听刘依涟一说,他顿时反应过来了。
花枝节可是个男女相会的节日!
李锦觉死死盯着钟长夜,双目愤怒地快冒出火来,语速缓慢,声音也略有些咬牙切齿,“原来是你啊!久仰!”
钟长夜自刘依涟过来略皱着眉,心里不喜,这会见到李锦觉的反应就更是烦躁。
他原先在皇宫里见得多了女子间争风吃醋、使小手段的场面,他的母亲就是因此而死,于是他对此很是厌烦,可巧,李府小公子争风吃醋,左相府小姐使小手段,全占了……
以前他说一不二,不喜就让人滚。可如今……
钟长夜露了一抹笑,眼睛弧度上扬了些,“李公子说笑了,在下实在不敢当,我才是仰慕公子许久。”
“哼,说得话倒好听,虚头巴脑的。”李锦觉不屑地瞥了他一眼。
“……”
你说话倒实诚,不好听地想让人揍一顿。
钟长夜藏在袖下的手微微收紧了些。
东林一惊,想拦也拦不住,话已经秃噜完了。
他忧伤望天,他不是说过了嘛,在喜欢的人面前要营造一副好的形象,要生气咱们暗暗生气,算账也暗暗地算。
您这样,不太好啊!
和乐错愕,她以前没见过李锦觉,只从卉汶口中听了不少,没想到是这个性子。
别说,还怪可爱的,就是傻了点,被人利用都不知道,完全不像官家子弟。
刘依涟在旁边默默地看着,在袖子的遮挡下幸灾乐祸地扬了嘴角。
贺辞则满含复杂与敬佩地看着李锦觉。
兄弟,啥也不说了,我敬你是条汉子。
“行了,你别再说了。”宋有姝瞧李锦觉还想说话,无奈地阻止了他。
谁知道他还会说什么?
世家子弟不管心里想法如何,这说话做事表面功夫总会做足,不会轻易下人面子,这李锦觉倒好,直来直去地生怕不得罪人。
也不知怎么安安全全长这么大的,没被偷偷套麻袋吗?
“好吧。”
昭宁公主发话了,李锦觉便不甘地住了嘴,转而提起了先前的话题。
“公主,我送你和和乐郡主回府吧。”
他很是兴奋,觉得自己能派上用场了,他最近习武很是勤奋,要是有什么宵小之人,他也能露一手,昭宁公主一定会刮目相看。
“嘿嘿……”
宋有姝还没回话,就看见李锦觉自顾自地笑出了声,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她很是无语,只能应了他,她觉得若是不答应,他也会一路跟着她。
卉汶先扶着和乐上了马车,宋有姝和钟长夜道别,“你也回去吧,他就是这个性子,胡言乱语的,你别介意。”
宋有姝担心他心里会受影响。
东林也上来道歉,深深一揖,“实在不好意思,我家公子顽劣,今日心情也不太好,不是故意冒犯公子的,还请公子不要往心里去,我代我家公子道歉了。”
“公主和这位小兄弟不必在意,李公子为人直爽,也是我不知道他的性情,说话确实……虚假了些,不关李公子的事。”
他虚扶起东林,声音空灵温柔,明明是在说话,却好像是在唱歌,简直是天籁之音。
贺辞看着,忍不住哆嗦了一下,鸡皮疙瘩都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