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乡试都是持续九天,四书五经、策问、诗赋各考三天。只是如今的皇上即位后,许是在军营里待久了,做事雷厉风行地很,说九天时间太过费时,考生身体也吃不消,便不顾朝臣反对改了这形式。
当时更有几个官员跪在金銮殿外死谏,圣上也没收回成命,反而摘了他们的乌纱帽,一撸到底。
群臣便安静了,此后再与圣上意见相左的时候,谁也不敢冒着丢官帽的危险去和威胁圣上了。
……
第二天,钟长夜特意去晚了些,免得又碰上了李锦觉,那家伙傻头傻脑又横冲直撞的,还是能避则避。
哪知这李锦觉竟然在门边等着,一见他来就堵上了。
“我问你个问题,你老实回答!”他恶声恶气。
钟长夜低头看他,微挑眉,没说话。
李锦觉不满他的态度,可他现在一心想知道问题的答案,便先暂且压下,“你和昭宁公主什么关系?”
“没什么关系。”钟长夜往左踏一步躲开他,“若李公子就问这件事的话,那我先走了。”
“等等。”李锦觉也往那边走一步堵住他,“我不管你们现在是什么关系,你有没有什么歪心思,都离昭宁公主远一点,不然的话,别怪我心狠!”
面对李锦觉如此凶神恶煞地警告,钟长夜似乎充耳未闻,他往后退了一步,离他远了些,“公子说笑了,且不说我没有什么不轨心思,就算有,也轮不到公子你来警告我。感情之事,是公子强求了。”
“我管什么强求不强求的?我就希望你能离远点,别来碍事。”李锦觉双手抱胸,昂着头,很是跋扈。
钟长夜气笑了,本来他不说他也打算尽量避着点昭宁公主,可这样一来不就如了这小子的愿吗?指不定这小子会怎么得意洋洋地说他怕了他。
呵……笑话,他偏不避着,他就是要接近,气不死他!
钟长夜正待回话,旁边突然就有人插了一句嘴。
“我道是谁呢?老远看着跟狗似的在那吠,原来是李小公子啊,这倒不奇怪了。”
“这是谁家恶犬跑出来了?怎么没拉绳呢?看着长得还怪像人的。”李锦觉说话也阴阳怪气,短短几句话就将挑眉斜眼撇嘴各种表情全用上了。
两人火力凶猛,钟长夜默默退到一边。
说起来李锦觉和刘境不对付全赖刘境,这厮在京城也毫无禁忌,又干起了当街调戏小姑娘的勾当,他爹是当朝左相,又是独子,其他人吃了苦只能往肚子咽。
恰巧,有一次李锦觉便撞上了,两人就这么当街掐起来了。
刘境恨他坏他好事,李锦觉看不上他的做派,每次见面必定问候一通,这在京城里面已经很常见了。
“说我不要脸调戏人小姑娘,你刚才这做派,和我有什么区别?还好意思说我?”刘境指指他又指指自己,露出很鄙夷地表情,一张本就不敢看更扭曲了。
“你有病吧,我调戏人小姑娘了?这男的,你眼瞎啊?”
刘境一窒,吵架的思路给打断了一瞬。
钟长夜淡定地对上刘境的视线,事不关己地耸耸肩。
刘境反应过来,跳脚了,“你才有病,你脑子有病,我说话你听不懂吗?我说得是这个意思吗?也是,就你这猪脑子,听懂已经是烧高香了,不能要求太多。”
“说得不是这意思那是啥意思?”李锦觉翻了个白眼,“不过我听不懂也正常,正常人哪能听得懂狗说话?”
“呵,我说你不要脸,不要脸知道不?”刘境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