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你管,你话好多!”李锦觉瞪他。
他本来就难过,心上人不仅喜欢小白脸,还不想见他,这已经很令人难受的了,更何况陆清嘉这烦人精还一直招他,他都快被气死了。
“那我不说了不说了。”陆清嘉举手作讨饶状。
……
另一边,钟长夜在对宋有姝道谢。
“今日多谢公主了,我很开心。”
“不用,举手之劳。”宋有姝摆了摆手。
昨天晚上的时候突然有一封信从肃毅伯府递到了将军府,是钟长夜写给宋有姝的。
大意是他参考时所见考生皆有父母亲朋接送,很是感伤,他父亲不在意,兄弟们也不待见他,又因为不善交际,在京中也没一个朋友,每次都是孤零零地去又孤零零地回,所以他很是羡慕有人送考,他想来想去,他认识的人就昭宁公主关系最好,所以厚着脸皮请求公主来接他一次,希望公主能答应。
这要求又不过分,宋有姝便回了他可以,于是今日下午快结束时就在门口侯着了。
“所有考试都考完了,你感觉如何,能过吗?”
“这……”钟长夜迟疑一会儿,还是据实回答了,“恐怕过不了,题目大多都不太会写,辜负……辜负公主的期望了。”
他低下头,有些愧疚。
“这有什么辜负的。”宋有姝说了这一句便不再说了。
人生是自己的,怎么过是自己的事,更何况他们还只是朋友,说辜负了她的期望太重了,再说了,她对他有啥可期望的?是他自己理解错了而已。
“我送你回府吧,你这几天好好休息一下。”
“嗯。”他低低应了,似乎心情不太好。
宋有姝想了想,不能将实话直接说,毕竟他看起来很看重她这个朋友,也在意她的想法,她要是将心里话直接说,他可能会不舒服。
宋有姝用她匮乏的情商得出了这个结论,于是她委婉地改了改词来安慰他。
“你别多想,我对你本来就没什么高期望,能过自然好,不能过也是正常,所以你不必觉得…嗯…对不起我。”
“我明白公主的意思,是我自己多想了。”钟长夜抬头,对她微微笑了。
“公主,钟公子,肃毅伯府到了。”外面传来车夫的声音。
“下去吧,以后别多想了。”
“多谢公主。”
钟长夜下了马车,在原地看着它渐渐走远,心情愉悦。
想必李锦觉这臭小子,要气死了吧。
……
陆清嘉把李锦觉送回了尚书府,又在那里吃了一顿饭才回去。
这都是常态了,李澜远身为工部尚书,公务繁忙,李老爷子年纪又大了,不爱管事。所以,每逢李锦觉有事,都是陆清嘉出面代劳的,这乡试也是,每次都是由他接送。
陆清嘉回了府,稍微看了会书就洗漱去了,等他要关窗入睡时,有一只鸟飞了进来。
鸟身形小巧灵活,全身漆黑如墨,连喙也是纯黑色的,与夜色融为一体,若不是突然闯进来,谁也不会发现这只鸟的存在。
陆清嘉伸手,鸟便乖乖立在他的手指上,轻轻啄着他的手背,任由他取下了它腿上绑的纸条。
陆清嘉拿了一些小谷粒出来,撒在桌子上,鸟便跃下去啃食那些食物。
陆清嘉展开纸条,看了之后便将纸条放在蜡烛上烧毁,然后轻轻抚摸着小鸟的头,露出一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