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钟长夜掀开帘问道。他猝不及防被颠了一下,抓住车内的座椅才稳下来。
刚才驾车的人见冲撞的人,神色慌乱,忙下来道歉,“对不住对不住,是小人的不是,惊到了贵人。”
“你是哪个府上的?驾车如此不小心。”宋有姝不满。
“小人……小人是……”车夫不敢说,怕给主家招祸,主家责罚他。
“谁……谁啊?”车夫没回答,里面的人出声了。语气懒散模糊,一听就是喝醉了酒。
靖康候掀开车帘,探出头来,脸色潮红,眼睛半睁半闭,目光游移涣散,“是……是昭宁……公主啊。”
“侯爷兴致不错。”看那方向是从百花深出来。
“嘿嘿……”他傻笑几声,“不比…公主,娇妻…娇妻美眷……在怀。”他显然看到了钟长夜和走出来的莫臬,误会了。
车夫脸色泛苦,拉着侯爷的袖子小声提醒他,“侯爷,侯爷……”
宋有姝脸色一沉,钟长夜面色也不好,唯独莫臬,脸上面无表情,心里却乐翻了。
“侯爷喝醉了,慎言。”宋有姝语气不咸不淡,却暗含警告之意。
“没有……又没有说错。”他打了个酒嗝,“不过公主的眼光不错啊,这个……可是…是个极品,公主是从哪里…寻…寻来的?”他指着钟长夜,然后看向了莫臬,“这个,就差点了,不行不行。”
靖康候还嫌弃地摇摇头。
这下莫臬也沉了脸,钟长夜脸则更黑了。
“天色晚了,侯爷还是早些回去吧。”宋有姝不欲和一个醉鬼计较,说完她就看向将军府的车夫,“走吧。”
“是。”马车应声而动。
莫臬也忙上了自家马车,跟上了。
“恭送公主。”靖康候府的车夫弯腰行礼。
“害……害羞了,果然是小姑娘,就是脸皮薄,不像我家姑娘……大大方方的,长得也好看……”
靖康候一半身子在里面,一半身子躺在辕座上,絮絮叨叨。
“你小时候还叫我一声‘叔叔’呢,大……大了,就不认人了……”
宋有姝在和钟长夜说话。
“靖康候说得话你不要放在心上,他一向如此,口无遮拦。”
“难道不是公主的名声更受损吗?应该是我该担心公主介意这事。”钟长夜语气有些促狭。
“那有怎样!”宋有姝轻轻一扯缰绳,让马的速度慢点,“背地里议论得再欢,在我面前可有人敢说半句?”
她挑眉,微微抬眼,眼里光彩夺目至极,像是藏了两只凤凰,贵胄雍容,骄傲入骨。
“公主大气。”钟长夜有一瞬恍神,回过神后微笑赞了她一句。
……
定远候府与将军府不在一处,莫臬在下一个分叉路口便与宋有姝分别了。
临走前莫臬还想说什么,只是公主将马骑得有些远,莫臬张张嘴,又徒劳地闭上。
等人不甘心地走了,宋有姝才回来。
“公主这是不喜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