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并排往外走，心思各异。

……

钟长夜早就在外等着了，牵着他新得的墨玉。

他的视线先看向宋有姝，而后才挪向和乐郡主。

他耳力好，即使隔着有些距离，他还是能听得清清楚楚。

旁人也许会以为这是姐妹两正常的对话，可他知道不是，宋有姝起疑了。

以将军府的情报，估计用不了多久昭宁公主就知道了。

也不知到时候她会是什么反应……

＊

宋有姝先将和乐送回恪王府，看着她和丹朱进去了才收回视线，准备送钟长夜回府。

“公主，天色也不早了，您就先回府休息吧，肃毅伯府也不远，我自己可以回去。”钟长夜坐在马上微带着关心拒绝了。

他回来的时候没坐马车，骑了一路的马，现在已经像模像样了。

“不必，京城晚上治安虽好，可也有一些不安分的，你孤身一人实在不安全，将军府护卫多，谁也不敢招惹上。”

若搁平时，宋有姝还能调戏下他长得好看不安全之类的话，可如今她实在没心情说话。

钟长夜也看出来了，不再拒绝，默认了。

两人默默走了一路，宋有姝突然冒了一句惊人的话，“你是不是喜欢和乐？”

“嗯？”钟长夜这次是真心震惊了，“公主为什么会这样说？”

“我看你今天经常看和乐，难道不是吗？”

“……”

他注意和乐郡主是因为贺辞千求万求想让他看下和乐郡主的症状，他第一次见到服用月似草的人实在好奇，小时候那次他的都有点模糊了，实在不算。

但与钟长夜在雍朝一直带面具不同，他那张脸还是有些人知道的，即使做了些伪装，但还是有些相似的地方，以防万一，他都是很少出门，一直暗中与人联系。

这次因为不能出门，他实在遗憾，临走前念叨了半个时辰，钟长夜不堪其扰，勉为其难的同意了。

谁知就这么被宋有姝误会了。

“…没有。”然后呢，要怎么解释，真实原因不能说，可其他原因也想不出来啊。

憋了好一会的钟长夜，就憋出这么两个字。

好看？他再傻也知道不能这么说啊。

从没接触过这类问题的钟长夜，麻爪了……

他现在就后悔，就跟后悔。

他为什么要答应贺辞，答应了之后为什么不做的隐蔽点，做之前有为什么不想好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