绾宁也站起身,虽是笑着眼中却并无什么笑意,轻声道:“姑娘比我们不晓得机敏多少倍,你懂的事情姑娘自然也懂。可有的事情她所考虑的事情并不是我们能考虑的,又何必说些让姑娘为难的事情。”
绿衣的眸光一闪,有些不服的争辩:“我答应过夫人的,要保护好姑娘,万一那纪公子是个负心汉,可怎么得了。”
她虽然看起来十分理直气壮,可手却紧紧握成拳,不难看出来有些心虚。
“众口铄金,积毁销骨。人言可畏想必你也懂得,倘若连我们都不能信赖姑娘。而是同旁人一起指责姑娘或者逼迫她,又和旁人有什么区别呢。”绾宁见她这副外强中干的模样,不禁觉得好气又好笑。
绿衣虽然学了几日的字,文化水平却全然是跟不上绾宁的用词。
可那几句同旁人一般逼迫姑娘,她却是听的明明白白清清楚楚。
她被说的难忍委屈,泪珠子就顺着脸滚落下来,哽咽说:“我是为了姑娘好,我才没有逼迫小姐,我就是想保护小姐。”
小小的姑娘哭的梨花带雨,纵是绾宁也被她哭的软了心肠,柔声安抚道:“哭什么,谁又怪了你什么。我跟你说这个,只是想让你明白,姑娘做什么定然有她的道理。我们只需要安心的听姑娘的指示罢了。”
“这才是真的对姑娘好,而不是从心里就否定姑娘的做法。”
绿衣这才抽抽搭搭的停了哭声,就是神色还带着几分委屈。
恰巧被抱着在外面的赵如晦,听着他们的谈话眉头紧皱。
一是姐姐和抄了自己家的人走的太近,二是姐姐的婢女不老实。
绾宁是心比天高,姿态放的太高了些。
绿衣则对母亲愚忠,对姐姐缺少敬畏信服。且不大聪明,恐怕使得不够顺手。
赵如晦觉得赵家还是缺少些底蕴,所以婢女才跟不上姐姐的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