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女孩这副战战兢兢,小心翼翼,用着害怕的眼神怯生生看着自己的这幅样子,竹若怜感觉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难受。
“她,什么时候需要看别人的脸色了?她向来就天不怕,地不怕,是一个骄傲的小公主,从不肯向别人低头。”
“她从小就集万千宠爱于一生,基本上就没有受过什么委屈,可是她现在却过的是什么日子?无比小心的为人处事不说,任何时候都还要看别人的脸色,活的如履薄冰的。”
“但即使是这样,还是有人欺辱她。”
想起白府那些人,想起他们的所作所为,他就怒不可遏,甚至让他立刻想毁了这里。
这对于他来说非常简单,只需要动一动手指,打一个响指。
但就在竹若怜沉思的这个时候,白若茜的声音唤醒了他,也让他压抑住了自己的怒火。
“竹若怜,你,怎么了?”
闻言竹若怜回过神来,他赶紧摇了摇头,用无比轻微的声音小心回复她,生怕自己吓到了她。
“小茜,我没什么事,不过,你也别害怕,我怎么可能会生你的气呢?”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你要是不想说就不用说好了,我是不会强迫你的,而且我已经想好了,不管你想去哪儿,我都会支持你的。”
只要她能够开心,快乐,什么青莲剑宗,不管它是不是三大仙门,不管它是不是妖族的死敌。
只要白若茜想去,竹若怜都愿意帮助她。
“你误会了,我想去青莲剑宗,不是因为它是三大仙门,我才不在意那些东西呢,我想去是因为我的母亲。”
“母亲?”
竹若怜细细的喃喃道,对于这个熟悉却又陌生的词汇,他有着很深的感情,因为对于他这种植物类妖族,都是天地间自然生长,都没有父母。
不过说到这个,他也有些好奇,这一世,白若茜的母亲会是怎样的一个人呢?
前世,白若茜的母亲很早去世了,别说竹若怜了,连她自己都对母亲没有什么的印象,因为她根本就没有见过自己的母亲一面。
因此,因为妻子的死去,曾经的白帝将一切都感情都放在了自己的这个女儿身上,他无比宠爱自己的这个女儿,对她的任何要求都会满足,几乎倾其所有来让她开心。
所以,她以前每天过得都是很开心快乐的,直到,直到…和他相遇之后。
和他相遇就像是她一生最大的不幸,从此之后笑容远离了她,而悲伤痛苦却朝着她靠拢。
想到这些,白若茜的声音渐渐传入了他的脑海。
“其实,我对于母亲根本没有多大的印象,甚至可以说毫无印象了,因为据说她生我的时候就难产而死了。”
白若茜开始朝着竹若怜娓娓道来,“可是你知道吗?我的母亲虽然只是一个白府的侍女,但是她的身份却并不一般,因为,她曾经是青莲剑宗的一员。”
“青莲剑宗?小茜,她是青莲剑宗的人为什么会流落到白府来做侍女呢?这不正常啊,两者的身份差距也太大了,”竹若怜有些疑惑的问道。
一个三大仙门之一的弟子,一个确是侍女,这两种身份天差地别,无论怎么看都不可能联系到一起。
白若茜却摇了摇头,“这些我也不知道,所以我才想亲自去青莲剑宗调查这件事,而我曾经偶然找到了母亲留给我的一份信,那是一封遗书。”
“上面她只是很简略的说了一下她的身份,而其他的事她并没有说多少,她只是让我以后一定要去青莲剑宗。”
“遗书?”
竹若怜更加疑惑了,“你曾说你的母亲是难产而死的,但是她这样就仿佛早就知道自己会死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