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到大，燕寒霜一直认为她在剑道上的天赋已经足够高，很少有同龄人能胜过她，但是今日见到白若茜，这才彻底刷新她的认知。

燕寒霜心中升起一丝异样的感觉，但她并不是嫉妒白若茜的天赋，在青莲剑宗能超越她的人有很多，而想要成为真正的强者，天赋与努力是缺一不可的，她自认为她的天资不是最高，可是她的努力不比任何一个人差。

“大师姐，我是不是练错了？”白若茜忍不住开口问道，因为燕寒霜的脸色阴晴不定，让人猜不透她的心思。

白若茜也不知道她是否满意自己刚才的表现，不过她的确是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了，燕寒霜的剑法实在太快，她能够大概复制一遍已经是很勉强了。

燕寒霜突然冷笑了几声，“还差的很远呢，白若茜，难道你觉得自己很厉害吗，如果在面对敌人的时候你使出这样的剑法，那就是在丢我青莲剑宗的脸。”

听闻此言，白若茜心里立刻疙瘩一下，她赶紧愧疚的道，“大师姐，我资质愚钝，能够学到这么多已经是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

“你这不过是依样画葫芦，只学会了其形，并没有学会起身，”燕寒霜依旧那副冰冷的表情，就仿佛对白若茜已经失望透顶。

“大师姐，请再给我一次机会吧，”白若茜忍不住道，她半躬着身子，态度恭敬到了极点。

看见她这样，燕寒霜心中无比的自嘲，作为朱雀峰的大师姐平时少不了人对她阿谀奉承，但唯有这一次面对白若茜，她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她抿了抿自己的红唇，淡淡的回答道，“白若茜，我已经说过了，我只会使用一次，能够学到多少，就全靠你自己的造化吧？”

白若茜不甘的摇了摇头，这天寒九剑，如果就靠她自己这样练习，那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练成，但她现在恰恰缺少的就是时间。

“大师姐，请再教我一次，无论要我做什么都可以，”白若茜咬了咬牙，抬头直直的望着燕寒霜，语气无比的坚定。

望着这个女孩那坚毅的表情，燕寒霜就仿佛看到了当年的她自己，于是她做出了一个决定，只见她冷冷一笑，“好啊，我有一个办法，保证你这次能看得无比清楚，而且一次就能学会。”

“真的吗？”白若茜不敢置信的问道，她没想到竟然还有速成的办法。

“当然，不过这个办法会异常的痛苦，你能够承受吗，”燕寒霜语气不带一丝感情，就仿佛在吓唬她一般。

但白若茜当然不会就这样被吓到，她依旧坚定的回答道，“无论什么痛苦我都不会怕吧，你尽管来吧。”

从小到大，她经历了无数的挫折与磨炼，痛苦这种东西几乎伴随着她长大，她敢自信的说一句，这个世界不会有任何的痛苦能击倒她。

燕寒霜顿了顿才继续说道，“我的办法非常简单，这一次我的剑法将不会对准天地间，而是对准你。”

“你明白了吗，如果你要我再使出一遍剑法，那么我只能将我的剑对准你，而一旦我开始，不管你能不能应对我都不会停止，哪怕你可能死去。”

白若茜整个人一下子僵住了，她不仅呲了呲牙，燕寒霜的剑法那威力她已经见识过了，如果对准她使用，她不敢自己能够活下来。

“只有这样，你才能最快的记住这剑法，疼痛永远是最好的记忆手段，”燕寒霜目光波澜不惊的看着白若茜，她很好奇她会做出怎样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