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寒霜虚弱的躺在地上，鲜血从她的小腹部位流出，染红那一块地面，甚至有一些还溅到了云灵儿的脸上，可这只会让她更加的兴奋。

“啊…”

撕心裂肺一般的疼痛已经让燕寒霜意识越来越昏沉，她连一点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她只能两眼空洞、失魂落魄的望着眼前这个熟悉却又陌生的女孩，云灵儿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下手却毫不留情，她清楚的知道她的那个妹妹已经不在了，现在的云灵儿只是一个被仇恨所支配的疯子。

“师尊，对不起，我恐怕要辜负你的期望了，你算好了一切，却唯独没有算到你的女儿会那么像你…”燕寒霜无力的闭上了双眼，她慢慢回想起她与云琴的最后一次套话。

……

那是一个夜色昏沉的晚上，天空仅剩的几颗星星也是黯淡无光，燕寒霜和云琴就站在一处屋顶之上，双方一起仰望着天空。

云琴突然问道，“霜儿，你可从这夜空之中看到了什么？”

燕寒霜愣了一下，却也淡淡的回答道，“我看到了黑夜和星星。”

“哈哈，”云琴轻轻一笑，却自嘲的道，“霜儿，我们就像是那几颗黯淡的星星，永远被黑暗所笼罩，哪怕燃烧掉自己释放光明也无法驱逐黑暗，一切都是徒劳的啊，我们什么也改变不了。”

“师尊…”

云琴摇了摇头，打断了她继续道，“霜儿，前几天我夜观天象发现朱雀星黯淡无光，似乎有陨落的迹象，你可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燕寒霜面色一变，立刻冷冷的道，“师尊，我绝不会让你出事的，哪怕是牺牲我自己。”

“好啊，”云琴的脸色冷淡下来，“既然如此现在也是到了你牺牲的时候，我养了你几十年就是为了这一天。”

“师尊，我不怕死，我也可以牺牲，但是难道真的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燕寒霜忍不住问道。

“霜儿，我深思熟虑了许久才想出了这唯一的办法，如果不是真的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我也不愿意走出这一步，”云琴苦涩的回答道，“执剑人计划在青莲剑宗已经有上百年，虽然一直不顺利又耗费了大量的资源，她们却没有选择终止计划。”

“那就是因为诛妖对于青莲剑宗的巨大诱惑力，霜儿，你应该明白到了诛妖那种等级，就不只是一件武器那么简单了，而且她还是很特殊的。”

“师尊，可是诛妖已经被毁掉了，碎片流落在世界各地，就连青莲剑宗的那一块碎片也失落了，”燕寒霜连忙道。

云琴顿了顿，才回答道，“诛妖是不可能被毁掉的，昔日妖族白帝都无法毁灭诛妖只能将其封印，所以，只要集齐诛妖的所有碎片就能够重铸诛妖。”

“但是青莲剑宗的碎片已经被林茜带走了，而其余碎片也散落在世界各地，想要集齐是天方夜谭，”燕寒霜冷冷的说道。

“如果我告诉你，碎片就在小茜的身上呢？”云琴突然古怪的道。

燕寒霜大惊失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