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你，你回答我啊，小白，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做？”白若茜突然愤怒起来，这些天无穷无尽的压力已经让她喘不过气来了。

小妖的牺牲，小白的仇视，灵儿的失忆，这些东西都交织她的心头，压的她喘不过气来了，这些她几乎是身心疲惫，拖着疲惫又重伤的身体还有照顾两个人，而且心灵也受到了重创，如果不是想着还有两个人需要她照顾，她真的都要崩溃了。

但现在小白一醒来就对她冷眼相待，句句话都在伤她的心，语言有时候比刀子更伤人，她真的很努力了。

她拼命想要做好一切，想要保护好每一个人，她努力调和每一个人之间关系，她知道她很贪心，可是她就是不想失去任何一个，她讨厌失去的感觉，她害怕分离。

而小妖的牺牲让她心如刀割，小白的冷漠也让她心碎，灵儿的失忆虽然让她松了一口气，但她知道灵儿迟早有恢复的一天，那时恐怕又是一场战斗。

她现在所做的一切，只不过是将战斗的时间拖延一点点，但那场战斗终将会到来的。

她知道自己的行为很傻很笨，现在最理智的行为应该是立刻除掉云灵儿以绝后患，但是她做不到啊。

一切的一切都压在她的心头，让她快崩溃了，而小白却又对着她冷眼相待，嘴里说的句句都是捅她心的话，她终于承受不住了。

“小白，你来告诉我，我该怎么做，我能怎么做？”

白若茜痛苦的道，“小妖她不仅仅是你的道侣，也是我生死相依的伙伴，她出事我也很难受。”

“可这事跟灵儿没多大的关系，小妖牺牲是为了保护我啊，她的牺牲让我无时无刻不处于愧疚之中。”

“我知道你一直把一切的仇恨都放在了灵儿的身上，如果她不来，所有的一切都不会发生。”

“但是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如果…”

白若茜咬了咬嘴唇，激动的道，“小白，你让我怎么办，要不要我马上冲过去，一剑刺死她？”

“可是我怎么可能下的了手啊，昔日雪倩为了保护而死在我的面前，她临终遗言就是让我放过灵儿。”

“还有大师姐，她虽然被灵儿所伤，但她真的很在乎灵儿啊，否则也不会毫不还手了，如果我真的杀了灵儿，今后我该怎么去面对她呢？”

“最后还有云琴，虽然我曾经恨她、也讨厌她，可是她对我娘亲的爱是真的，她已经把一生都搭在了我们一家身上，我怎么可能杀掉她的女儿呢？”

“还有…”

白若茜一边说一边痛哭起来，这些天她面对的压力真的太大了，“小白，我知道我对不起你，对不起小妖，可是我能怎么办啊？”

“事情已经都发生了，所有人都不想看到这种局面，但我真的没有办法，我已经倾尽全力了，我甚至在想，如果死的是我该有多好啊？”

白若茜挺直了身子，跪在小白的面前，对着她说出了自己这一番肺腑之言，“小白，我知道你很难受，我同意也很难受，我真的不能伤害灵儿啊！”

“主人…”

小白的表情也很挣扎，她怎么可能不明白那种艰难的抉择了，她知道白若茜现在很痛苦，她不想为难白若茜，可是要她放下仇恨也是不可能的。

“小白，算我求你了，给我一点时间吧，欠你们的，我一并还给你，”白若茜咬着牙道。

“主人，我也不想逼你，可是你能体会我的感受吗？明明杀害自己爱人的仇人就在面前，我却不能报仇，而阻止我的确是我最为敬重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