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亭里,玄衣青年单膝跪地,长剑直立在地上行了一礼“属下见过王爷!”
负手而立的少年转过了身,赫然便是刚才还在喝茶的夜君澜,此刻他一脸的冷若冰霜,蓝色的眸子静静的看着那人“查的如何?”
“回禀王爷,带蔓蔓小姐进屋子的小书童正是朱助教的侄子,他的父亲欠了很多钱,所以才被人利用。我们找到人时,他已经死了。今日学子突然中毒一事,是许静身边的丫鬟芳儿干的。
不过,这背后有人又插了一脚,推波助澜。此人目的不明,既帮了许小姐下毒。却又在糕点里塞了纸条提醒我们。”
玄衣男子说道,递上了一块手帕,里面包着一块小小的玉片,残留着些许血液。
夜君澜接过,看了一眼“是血衣楼”
“王爷,这小童的死,看起来不是许小姐。凭她一个十岁的丫头,怎么可能和血衣楼有关系,只怕,是被利用了。”
“你继续查,此事和轻烟,桂嬷嬷,还有上次蔓蔓受伤的。通通给我查清楚!”他没有想到,这一世,血衣楼竟然这么早便出现了。
江湖与朝廷向来是井水不犯河水,可现在,血衣楼却突然牵扯进来…目标直指蔓蔓。
这背后之人,定不简单!
后院的风诡云谲丝毫没有影响到前面的辩论赛,双方皆是绞尽脑汁,许静今日更是舌灿莲花大放光彩。
年仅十岁的她,很快便惹来了不少的关注,沈丞相的夫人看着那孩子疑惑的问道“这?是谁家的闺女?”
白夫人一叹,有些感慨“真是顾长临的侄女,前骠骑将军之女—许静!”
听闻是顾长临的侄女,沈夫人欣赏的眼神立刻变成了怨毒,唇角变成了一抹讥笑“原来是叛将之女!这样强出风头,教养也不咋滴!”
白夫人选择性的忘记了当初许静送白悠回家,还亲自给她送手帕的情义,随声附和道“夫人慧眼,小小年纪学得男儿家争强好胜,非女子所为。”
“我到是觉得她很特别”面纱下,少女红唇轻启带着一丝兴奋,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看见一个如此博才多学的同龄人了。
“大小姐说笑了,要说京城里有名的才女,你认第二无人敢说自己第一。许静再好,身份摆在那。”白夫人有意奉承,沈夫人也知道。
可这话,她听得很是舒畅,于是对于白夫人也格外亲近了几分,主动又聊了几句。
这边热火朝天的唠嗑,那厢,长公主已经在座位上坐立难安了。
蔓蔓到底去哪里了?为什么还没有出现?辩论赛已经到了总结陈词的阶段了,不止是闺女,就是六王爷也不见了。
不会,出了什么事情吧!
顾言见母亲神色不好,疲惫中带着紧张,于是贴心的送上了一杯茶“娘,你怎么了?天热,喝点水吧!”
“言儿,蔓蔓已经离开很久了。我担心着丫头不会又闯祸吧?”长公主说着,台上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
顾言的回复她也没有听清,便只看见台上两国学子都走出了座位,相互行礼。
这一场辩论赛结束了,结局似乎是晋国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