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如同白驹过隙,转眼,便已经是深秋的季节。距离上次的两国辩论赛已经过去了一个月了,十一月的盛京格外的寒冷蔓蔓自从上次在小黑屋呆过后便一直怕冷了起来。
此刻的她,穿了一件厚厚的棉群,外面罩着长公主亲手给她做的刻丝银鼠斗篷。按照自己的喜好,加了个粉嫩的小耳朵坠饰在帽子上,这样一来更是可爱了几分。
每次几个哥哥看到她那帽子时,总是忍不住伸手扯一扯。
就在大家都对于大冷的天还上学而埋怨时,杜子腾放下了手里的书,『摸』着山羊胡子摇头晃脑的念叨道“君子以诚为本,信,为基。先前约定过,只要大家在辩论赛中获得成功,学院便给大家一份惊喜。皇天不负有心人,经过大家的共同努力,我们晋朝大胜而归。我等准备了一个多月,决定带着你们去南湖游湖观光一日,放假一天。”
“哇,老师真的吗?太好啦!”
“早就想去南湖了”
课堂上像炸开了锅一般,吵醒了正在睡梦中的顾蔓蔓,她『揉』了『揉』发红的小脸打了个呵欠怕了起来。
周围的同学一个个没有了往日的沉闷,各个喜笑颜开的,这,下课时间到了吗?
“大家肃静,今日便早些下课。你们回家后准备好东西,明早辰时三刻在城阳门口集合。”
杜子腾笑道,目光落在了顾蔓蔓的身上时少见的和颜悦『色』“冬天就不要在教室睡觉了,容易着凉。”
小姑娘吓得睁大了眼睛,差点没有从凳子上摔了下来,杜太傅那一张老脸上褶皱都挤成菊花了,双眼含笑奈何眼睛太小,这一笑反而显得几分阴险猥琐。
“杜太傅…您,您没事吧?要不要,学生给您看看如何?”莫不是中邪了?竟然没有发火,没有让她站墙角,还如此温和的说话。
杜子腾吹了吹胡子,蒲扇似的手一掌拍在了桌子上,就在蔓蔓以为他要发火的时候,他突然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冷静了下来,“老夫甚好”
“我见老师您舌苔苍白,脸『色』暗黄。可是半夜总有不眠之症,清晨起来感觉嘴里苦涩,总是喉咙干燥。”
话落,杜子腾饶是不信也不得不承认,她说的一点不差,自己的症状别无二样。听闻那日大赛,要不是因为顾蔓蔓誓死为公主诊断,查出了所中之毒,这才免去了一场纷争。
他原以为也只是夸大其词,没有想到她竟然真懂得那歧黄之术,望闻问切只凭一样便猜的个八九不离十。
“你说的半点不假,可有什么方子能治疗老夫的顽疾?”他这病一到秋冬季节,便更加折磨。
蔓蔓沉思了一下,杜太傅这是风湿病,说到风湿病那真是人人都可能有的,只不过轻或重罢了。
大多是因为体内寒气郁结而引发的,特别到了秋冬季节,天气转凉更是疼痛难忍。要想拔出,除了针灸还得『药』浴才行,可这也不能完全根治只能一点点拔出。
“老师,我先给您开一剂『药』方,您喝着。”
“好好好,如此。便有劳顾小姐了。”
那边,原本准备看戏的人们皆是一怔,一出好戏变成了看病的场景。且不说这杜子腾态度转变之快令人咂舌,就说一个七岁的小丫头头头是道的说起了医理,也真真是奇怪至极。
“咳咳,大家肃静。从今日起,朱助教便不再到国子监任教了,新来的助教今日会代替我给大家讲授《诗经》,等会,你们便好好听他的便是。”
肚子疼揣着『药』方,『露』出了一个欣喜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