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
滴答
男子扬起头,薄唇勾勒出一个暖心的笑容。修长耳而骨节分明的手拽住了她的皓腕“蔓蔓,不用说了。”
那双如同杏子一般都美目红肿,盈盈如秋水,不知道是泪还是雨,顺着她的脸颊滑落。
顾蔓蔓跪下双膝,手温柔的捧住他的脸浓厚的哭腔在他耳边响起“我心疼你,我恨不得一起承受这时间所有的苦。答应我,不要再一个人承受了。让我帮你好不好,夜君澜!”
滚烫的泪水滴落在他的身上,比太阳曝晒,比鞭打还疼。夜君澜本来想伸手替她擦去泪水,可手上也是血。
低头一吻,干枯的唇瓣轻轻的把泪水卷去。
“你怎么这么爱哭!”刚才那盛气凌人,仗着身份高贵行凶的样子可是比之侠女的英气。现在就变成了软绵绵的泪人了。
她病了,消瘦了那么多。脸色也苍白得紧,可还是美得不像话。
夜君澜凤眸微扬,愉快的心情一丝不漏的在他眼前。
下一刻,眼前一黑,蔓蔓的笑容在他眼帘里渐渐消失。
女人抬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我带你回去。”依旧是海公公招呼她进了宫门。御书房里,气愤凝重蔓蔓一身男装躲在景荣的身后。
她左边是风辰寒和许静,公孙林,右边是丞相大人。
那一身常服的男人,目光凌利。高位者的压迫让人不敢直视。
“你说有事要奏?”
“回陛下,是的。臣昨日发现了新的证据”景荣跪下,从袖子中掏出了一个奏折经过海公公的手送到了案桌上。
那沈丞相大惊,管帽下冷汗淋淋:“皇上,老臣也有事要奏。临淮郡主和景荣小王爷藐视天威,竟然私自带走了六王爷。”
“皇上舅舅,蔓蔓先给您认错。但是,蔓蔓今日事出有因。六王爷他身负重伤,危在旦夕。案子尚未破,他只是嫌疑人罢了。根据法典,只是收押看管。
在者舅舅生气罚他三天蔓蔓去时,他已经是强弩之末了。陛下英明,勿要见怪。”
蔓蔓跪下,行了叩拜之礼猛的哭泣道。那苍白的容颜,却倔强至极。
弘帝一顿,:“他危在旦夕了?”跪了四天别人或许难熬,可夜君澜武功在身不可能出什么事。
“是的!浑身是血,满身的伤痕。在暴雨烈日下三天不吃不喝,我去时已经奄奄一息了。皇上,他不是别人。是你的儿子,是雪妃娘娘唯一的儿子啊!。”
“放肆”弘帝一个茶杯砸了过来,蔓蔓没有退缩挺直了腰身失望透顶的目光看的他险些失控:
“戏文里总说,家事国事天下事,那也是家事第一。一个连家人都保护不了的身份,真的值得吗?”
“值得吗?”这三个子,重重的击打在弘帝心房上。闭上凤目,清澈的目光有些浑浊起来。
水汽晕染,值得吗?那个女人也是那么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