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到一半,门外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掌柜带着一连串的小二端着菜站在门口,喷香的味道令三人都是一愣。风景荣淡笑“都怪我一时兴起,拉着你们聊了那么久。来,开膳吧!”
整整两百多道菜放了十几张桌子,放眼看去,像是满汉全席一般令人震撼。二楼的客人也惊讶的跑出来凑热闹,都在猜测是谁那么大的排场?
“这……那么多?吃的完吗?”孙涟嘀咕了一句,大约是明白了某人的目的,狠瞪了他一眼。风景荣到是很大方的坐了下来,一块子夹着鱼肉放在了她碗里“酸菜鱼,味道不错。你试试吧!”
“嗯”
“别傻站着呀,沈少爷请我们吃饭,怎么自己还站着。来,这杯酒,当做谢礼。我敬沈少爷一杯。”
“风世子言重了,小事一件。”
沈容熠喝了酒,找来了贴身小厮。让他回家拿钱来,风景荣看着两人的样子,心里暗笑。
桌子下,突然被她踹了一脚。
“风景荣你干什么欺负他?”
“我乐意,反正与你无关。”这算什么欺负?他还没有动手呢……
风景荣在一品居大快朵颐的期间,铁离找他都快要找发疯了。身边跟着风铃儿,少女方才不小心撞到了他,偏要说他偷了她的玉佩。
他言说自己是风景荣的朋友,风铃儿却不太相信。还逼着他给她玉佩。铁离不善与人沟通,特别是女孩子。还是一个那么凶的女孩子。
就在他一筹莫展的时候,一道清丽的声音响起“他没有拿你的玉佩。”
少女穿越过人群,行走间头上的步摇被风吹响,渐变的星空长裙更是娉婷不已。
“你是何人?”风铃儿看着来人,那张脸竟然如此白皙精致。五官深刻,却也秀丽,不像是晋国人。
“我们郡……”她身后的蓝衣小丫鬟刚刚说话,就被她喝住“月儿,我谁也不是,只是个路人!刚巧我方才就在二楼喝茶看戏。就看见他一直在街上张望似乎在等人。而你,在铺子里看衣服。你的玉佩,不是他偷的。我看得一清二楚!”
“不可能,我出了铺子就只有和他接触过。不是他还有谁?再说了,你看看他穿的衣服,便宜的麻木。我家下人都比这个体面,说明他贫穷又有偷玉佩的动机。”风铃儿一口一个道理,似乎笃定了铁离就是偷儿。
后者也不辩解,站在那,面无表情。周身的煞气隐隐,似乎在隐忍着什么。
“就是,他还是个惯犯呢!竟然一点不紧张,还说自己认识我们世家。”风铃儿身后的笑丫鬟助声道。
目光山烁,她看得清清楚楚。
关穗儿看了一眼铁离,他的五官正义泠然。眉目冷清而正派,看起来不是那种人“我到觉得你才是那个惯犯!”
关穗儿玉指一点,指向了那小丫鬟的袖子“你捂得那么紧,难道是什么宝贝不成?”
“你……你瞎说”
“我有没有瞎说,这位小姐你摸一摸不就知道了!你方才递东西给她的时候,不是不小心落了一地吗?”
风铃儿恍然大悟,可是,她桃子跟了她两年了。平日虽然笨蠢,但是也没有犯过什么大错。
“郡主…你别相信她,不是奴婢拿的。真的不是!”桃儿跪在地上,哀求的看着她。
“桃儿,身正不怕影子斜。既然不是你,那么我查看一下也无妨,证明给他们看不是吗?”风铃儿说罢,手摸像她的口袋。桃儿紧张的后退了一步,袖子里的玉镯掉落,清脆十分。
碎成几瓣
零散的珍珠跳跃,是她新买的裙子上的。
风铃儿的脸色变化着,从白到青再到白,目光犀利“桃儿,真的是你!”
桃儿吓得匍匐,泪水连连“郡主,奴婢,奴婢知罪。实在是因为家里母亲病了,需要一大笔钱。所以我这才这样……求郡主不要把我送到官府去。求你了……”
“闭嘴!你身为我王府的下人,签了卖身契。那么生是王府的人,死是王府的鬼!你竟然偷我的东西给你母亲治病,我不会原谅你的。来人,把她带下去发卖了!”
关穗儿原本想替那丫鬟说给情,但是一想这可不是秦国,她不能暴露自己。只好叹息的作罢,转身准备离开。
一只温热的大手却一下子挡在了她的面前,对上那双漆黑如墨的眼睛,关穗儿突然有些脸红。
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灼热而直白的目光,想像团火焰一般。
“你做什么?”
铁离冷冷的张口,命令似的语气“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