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有趣,这是他看过最激动人心的一场比武。
大名鼎鼎的病秧子六王爷原来是一个绝世高手。
而一向以温文尔雅出名的四王爷竟然也习得一身阴柔的功夫。他们这些个皇族子弟啊,生来就是竞争对手。而纵观历史上兄友弟恭的又有几人?
江景淮感叹之余,也忍不住撑着下巴坐在一旁。一脸看好戏的表情目不转睛的看着不远处的两人。
巨大的锁链因为打斗而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在这空旷暗黑的狭小空间里,回声来回激荡。
两股内力,一柔一刚,震得池子里的水开始像沸腾了一般“咕噜,咕噜”的冒着水泡。池子底部,那些微小的生物纷纷惊恐的浮出水面。
因为这阴暗潮湿的环境,是它们最佳的生长地方。还有不时投下的尸体喂养,这群吸血为生的水蛭各个吃得脑满肠肥。
此刻被这内力震断,“噗嗤”断成几截。有的飞溅到了岸边,没有头尾的身子还依旧在地上蠕动着,十分恶心。
夜君澜在这里被关了一天一夜,虽然有内力互体。但是也不乏被这些脏东西咬得鲜血淋漓。现在飞身而出的一刹那,紫色暗袍的下摆破破烂烂,斑驳的血迹混着淤泥。
“镫”,是兵器相接的声响。
男人手里的长剑在刺向敌人的那一刻,因为两把剑相互碰撞。瞬间断成了两半,与此同时,夜辰寒眼疾手快的把握住了机会,尖锐的剑身毫不犹豫的朝着男子的胸口刺去。
大有一击必杀的气势。
“夜君澜!这一剑,是你母妃欠我母亲的。”
“不可…留着他还有用!”江景淮在关键时刻出声阻止。手里的茶杯丢去,在银剑即将刺穿夜君澜心脏的一刻改变了它原来的方向。
天牢外,白离送顾蔓蔓回府。
一路上,两人都十分安静。
“你回去守着他吧,我没事,一个人可以回家。”蔓蔓不放心的道。
黑衣斗篷男只好点点头,转身与她在岔路口分开。
蔓蔓见他离开了,脚步一转,反而逛起了集市。刚才在地牢中阴沉的心情现在似乎好了许多,还兴致勃勃的从胭脂水粉一路看去。
路过一个卖面具的店,她目光扫了一圈。
“老伴,那个多少钱?”
卖面具的老板是个年轻的小姑娘,第一次看见这么漂亮的姑娘站在眼前。一下子就红了脸,站起了身结结巴巴的回答道“姑……姑娘,这个八……八文钱!”
“喔,给我两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