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清浅不答反问：“你打算去哪儿？”

慕衍之没想到她会反问，卡壳了：“我……”

裴清浅轻笑，意有所指地说：“不顺路的话，没有必要强求。”

她和慕衍之本身就不是同一条轨道的人。

后来是她强行把两人凑到一起。

然而……

事实证明，强求的婚姻，是不可能有好结局的。

裴清浅认识到了这一点，再看慕衍之，都是自己当年的影子。

但她现在的心情也跟当年有所不同。

她知道错了，并且不打算一错再错。

“你都没说……”慕衍之忽然恨自己聪明，能听得懂裴清浅的暗示了：“怎么知道不顺路。”

倘若他在笨一些，不管裴清浅说什么都听不懂……

只知道闷头追裴清浅。

不成功不罢手，该多好？

至少这样，他就不会难受了。

慕衍之看着电梯之中，裴清浅的脸，仍旧是云淡风轻的表情，似乎是不把任何事放在心上，却又偏偏让人觉得温暖。

让人止不住的留恋。

“因为我知道这个点儿，你不会出门。”裴清浅跟慕衍之对视：“在门口等着我，听说我出门，又跟上来，不就是想跟我一起吗？”

慕衍之不否认：“这么晚了，你一个人在外面，也不安全。”

裴清浅问：“但是我今后总要一个人的。”

慕衍之急迫地解释：“如果你需要，我可以陪你。”

他补充：“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