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初适当地隐瞒了一些内容，接着就安安静静地站在那里，等待着顾承远的宣判。

“我知道了。”顾承远这么表示着，接下来似乎也没有跟她说太多的必要，淡淡地扫了余初一眼：“你先回去吧，陶怀瑾这里我们来照顾就行。”

余初可不想错过这么好的机会，往前一步，她说：“可是伯母要我留下来，照顾他。”

“你真的敢留下来吗？”顾承远冷漠地反问：“你说的这些话我跟慕衍之并不知道真假，但不代表陶怀瑾不知道。”

余初一想也是这么回事儿，恋恋不舍地看了陶怀瑾一眼，接着像是下定什么决心一般，快步离开病房。

顾承远望着不远处的慕衍之：“你怎么想的？”

“假如车祸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她不会轻易离开。”慕衍之平静地表明自己的态度：“承远，假如真的是她害得陶怀瑾出车祸的，你猜陶怀瑾会怎么处理？”

“我不知道。”顾承远认真地说：“我从来都没有懂过他。”

慕衍之一脸的若有所思。

顾承远知道慕衍之是在想他为什么要这么说，主动坦白：“就好像当年我觉得他一定会丢下余初，选择跟云娇在一起，然而……”

陶怀瑾并没有。

最后还脑袋跟云娇离婚的下场，这一点哪怕是放到现在，顾承远还是觉得匪夷所思。

不是喜欢云娇吗？

那跟云娇在一起就好了。

为什么还要那么纠结。

“唔……”

病床上的男人发出痛苦的闷哼声，两人的谈话也被打断，不约而同地看过去。

陶怀瑾睁开双眼，艰难地坐起身子，看向对面的两个男人，温润的脸上写满了迷茫：“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