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着,我给你禀报一声。”刘滨也算是尽职尽责,说完咣的一声将门关上了。
正房里。
秦蜜和淑芬还没有起床,樱桃端来加了桃花瓣的洗脸水,正预备着伺候秦蜜梳妆,结果被隔壁屋的石榴见了,啧啧的好一顿称奇。
“这洗脸水就图个干净、温度适中就行,又是加花瓣又是加牛乳,这还怎么好好的洗脸啊?尤其是花瓣,一洗就黏在脸上,还要一片片的往下摘,哎呀,想想就麻烦。”
“就你话多!”樱桃白了她一眼,调侃道:“要不怎么说你不是小姐呢?天生就没有这会享受的命啊。就算脸上粘上花瓣,也自然有我们这些做奴婢的去摘,要说你也是小姐的大丫头,日常和我也是平起平坐的,怎么就一点心都不用在小姐身上呢?”
“樱桃姐姐,我错了还不行吗?你不要骂我了。”
石榴立马就委屈了,她很冤枉啊,她怎么没有把心放在小姐身上了?她不是知道努力帮小姐掰回气运,为天道立功呢吗?
但是这种话她能说吗?就算说出来,那有人信吗?
此时此刻,她竟无言以对,颇有一种事了拂袖去,深藏功与名的无奈。
“哟!两位姐姐都在这儿呢?”
刘滨远远地朝这边跑来,在两人半米远的地方站定,搓手笑道:“门外有人找樱桃姐姐!我新来乍到,谁是谁都分不清楚呢?自然也不认得门外的人是不是自己人,樱桃姐姐要不要去看一看?”
樱桃心肝一颤,忙问:“来人长的什么样子?”
刘滨挠了挠头,仔细的回想一下,拿手比划道:“那个男人大约到我肩膀这么高,穿了一身蓝绸布衣服,没有胡子干干瘦瘦的,那个女人身材浑实,穿着大红色缎子套装,头上戴了金钗,下巴有颗痣。”
樱桃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哦,原来是自己那对哥嫂上门了。
“石榴,你伺候小姐起床梳洗,我去前面一下。”樱桃将盆推进石榴怀里,转身就拽着刘滨去了大门口。
大门从里面被打开,樱桃稳了稳心神,在门开着那一刹那堆出个笑模样来。
“哥哥嫂子在属相上站了大便宜,不愧是属狗的,我走了这么远,哥哥嫂子还能寻来,真真是让我惊讶!”
樱桃话里话外让人听不出是不是在嘲讽,但那股亲厚劲儿却不像是假的。
“你哥哥可就只有你一个妹子,那能放心你没了音讯呢?都说长嫂如母,我这做嫂子的心和做母亲的是一样的,你便是走到天涯海角,我这心也牵在你身上,哪会找不到呢?”
樱桃的大嫂本职工作是个媒婆,惯是能说会道,但见她今天穿了一身鲜红的锻子套裙,黄金首饰戴了一身一头,别的也就罢了,单单左边手腕子上套的那只满翠的祖母绿手镯,不论是水头还是成色都是上佳的,端的是十分扎眼,惹人注目。
再看看她哥哥,穿的虽然素净了些,但衣裳料子也是上乘的,甚至还学富贵人家,在腰上挂了一块羊脂白玉佩。
“哥哥嫂子真是有心了,妹妹好感动,有家人的感觉真是太好了。”樱桃咬了咬后槽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