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有财的坟墓在后山下面,周围也有着其它乱坟包。
拿出祭品后,苏知秋就和俞木鹰一人拿了三柱香,然后一同对着面前的木牌跪下了下去。
在村子里,俞木鹰已经摘掉了斗笠,冷峻的神色与身后的皑皑白雪散发出同样的气息。
……
祭祀完后,苏知秋便和俞木鹰回了住的地方,当他们靠近门口时,脚步却是一顿。
一人站在雪地,手撑着油纸伞,眸光静静的看向房子门口,似乎在等着谁,背影寂寥而落寞。
不远处,风时趴在房间里的窗户上,余光瞥到了两道声音,顿时心里一喜,下意识想开口喊对面站在林大房子门口的封詹月,话到嘴边又被他吞了回去。
对面,苏知秋和俞木鹰走向了门口,脚步停了下来。
“你……有事?”苏知秋看向封詹月的眸光闪过一丝疑惑。
封詹月身子微动,随即侧过身来,漂亮奇异的浅绿色琉璃眸子里映入一身与雪融为一体,穿着雪白斗篷的女人。
“嗯。”他轻轻应了声,眸光平静。
“何事?”苏知秋问。
“等你。”
“等我?”苏知秋心底迟疑了下,看到封詹月眼底的执着,又问:“等我做什么?”
“不做什么。”依旧是简洁明了的话语。
苏知秋头略微有些疼了,她蹙起眉头,想说些什么,但对上他那毫无畏惧,一副任由你东西南北风,我皆自定的神色,一切话语都变得苍白无力。
“你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我希望你还是回帝都吧,跟着我也没有好处,毕竟我身上什么值得利用的东西都没有。”
语毕,苏知秋就拉着俞木鹰转身进了屋,独留封詹月一人在风雪之中。
眸光静静的看着苏知秋和俞木鹰的身影消失在了门内,封詹月自始自终神色都很平静,好似都挺无所谓。
风时一见苏知秋她们离开,顿时从屋里跑了出来。
他不像封詹月那么不怕冷,一出门就哆哆嗦嗦的凑向封詹月,喊道:“主,住子,要不先进去吧?这个苦肉……计,好……好像也不奏效,那凰主也,也太冷漠了吧……”
说到冷字,不知道是心里反应还是干嘛,风时顿时打了个寒战,只觉得一股寒意从尾脊直串脑门。
“脏。”
吐出一个字,封詹月依旧是一动不动,如望妻石般,直盯着某女人所住的房间,虽然神色平淡,却态度坚决。
风时无语的扯了扯唇角。
脏?好吧,主子在嫌弃那个地方脏。
当然也是因为那个,早早就冒着风雪站人家门口去了。
可是脏也没办法了啊,这个地方看起来就那样,再好的其实也没有了。
最终,又劝了几次劝不动后,以防自己变成冰棍的风时转身一溜烟先回了房间。
他可不比主子,一定会被冻死的!
……
“他还在外面。”
房间内,俞木鹰站在窗前,眸光看向门口身形笔直的封詹月,低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