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封詹月转头看着她，双眼一眨不眨的，面容看着平静，但又莫名藏着什么摸不清的情绪。

苏知秋斜了他一眼，旋即移开了视线，不想与他有过多的接触，哪怕只是眼神相对。

不知道为什么，从靠近封詹月时，胸口处便传来一股特别奇怪的异样，她忍不住想去看这个男人，甚至忍不住想要看过去……

同时，封詹月身上传来一股很奇怪的香味，这种香味在她刚走过来时，差点让她失了神。

夜色里，清透而又如同深林般神秘的眸子在灯光下显得更加漂亮璀璨，好似天然未曾雕琢的宝石。

美的惊心动魄，又勾人心魂。

看着苏知秋有意避开自己的视线时，那双漂亮的眼睛染上点点灰色，变得暗淡，无神，却仍旧不愿离开女人的身上。

风迎面吹来，舒爽清凉。

同时，苏知秋感觉到一股压力从心里升起，这压力来的突然，好像……是在阻止她接下来要说的话。

酝酿了下措辞后，苏知秋还是开口了：“我们两个之间，曾经发生了些许越矩的事情，但那些……我想说的是……那些并不是我的本意，这次来，也是想和你理清楚这里面的关系。”

封詹月闻言沉默着，呼吸微微一置，他眸光闪了闪，头动了下，移开了目光。

下颌微抬，视线落在天上的繁星，琉璃眸子里反映下点点星光，美的让人窒息。

只是这时，这双眼睛，却没有什么生气。

没有听到男人回话，苏知秋心里不仅打起了鼓，同时，感到一阵心虚。

虽说，亲昵的那种事，她没有记忆是自己主动的，但在这个时代，男子万分保守，亲了……必定是有毁清白的！

可是，她没有办法去接受国师，不然，她对不起其他几个男人！

所以，只能狠心对不起国师。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国师依旧没有吭声，似乎出神了。

苏知秋忍不住侧首看向他，犹豫了下，还是狠下心去，道：“抱歉，不管如何，我都不能背叛他们，所以我……罢了，你可以觉得我无情或者什么，只是我想说的是，从头到尾我……”

“你想休我？”男人淡淡的声音突然响起，打断了苏知秋的话。。

“休？我们并未成亲，何来的休？”苏知秋愣了下。

“我是凤主。”封詹月道。

“我知道，”苏知秋点了点头：“但我并没有想成为凰主，这些身份都是你们在说，可我从来……”

“凤主和凰主，从出生时便已经注定的。”封詹月这时又打断了她的话，语气平静而笃定，似乎想要证明些什么。

苏知秋眉宇蹙起，倏然觉得封詹月有点难缠，甚至有种……说不通的感觉。

“我知道你的意思，可凰主的身份我从来没有说过想要，更何况，从小到大我也没有接触过这方面的，只是因为……”

“把你送走，是为了保护你。”封詹月再次打断苏知秋的话。

“就算如此，我们的关系……”

“你无法休我。”

“这不是休的问题，是……”

“我才是你的正夫。”

最后一句话落下，封詹月倏然转头看向苏知秋，面帘下的唇瓣紧抿，眼神里涌动着复杂的情绪。

看到这双眼睛，苏知秋心神微怔，后面想反驳的话被堵在了喉咙，上不去，下不来。

这是……第一次看到国师有如此丰富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