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女帝又让人拿来了一桶水,“哗啦”一声,全部一股脑倒在了彦夏澜身上。
一股冰冷的寒意顿时从头倒到脚,冻得彦夏澜整个人一阵哆嗦,同时,大脑稍微清醒了些。
脑海深处“嗡嗡”着,刺痛而又吵闹的响着。
彦夏澜神色有几分痛苦的紧锁眉头,费力的抬起眼来,便看到了女帝,稍微怔了下:“……母,母皇?你怎么在这里……?”
她的声音沙哑,如若沙砾摩擦般难听。
听到自己变化明显的声音,彦夏澜眉头皱得更紧了。
看着彦夏澜一副好似刚清醒过来的模样,女帝气得破口大骂:“……你是不是有病?啊?!居然拿着剑对着你的男人!还有你的孩子?!你忘记当初你是怎么想要保护他们的吗?!现在却做出这种事!夏澜啊夏澜!你到底在想些什么?!”
女帝气得不轻,这两人好不容易死里逃生才几天?能够不用顾及天下人而去生死相守,结果这家伙倒好!闹出这么一出戏!
“……我,我拿剑对丞萧……?还有孩子?”彦夏澜神色错愕茫然,一脸不知道女帝在说什么。
一见她这无辜且迷茫的模样,女帝顿时哑言,眼神怪异的盯着她瞧。
似乎很难想象,对于刚刚发生的事情,她说忘记就忘记了。
这时,跟在女帝身后的心腹重巡,上前一步,对着彦夏澜作揖道:“……大皇女,您刚刚确实做出了伤害大皇夫的事情,不然,您现在也不会……以这种形式与陛下相处了。”
重巡的话落下,彦夏澜才反应过来自己正被绑在椅子上,浑身湿透,狼狈不堪。
……拿着剑,对唐丞萧?
对……唐老虎?还有孩子?
彦夏澜愣神了好一会儿,良久,她不知道像是想到了什么,脸色沉了下去,不作声。
女帝看着她这翻模样,着实摸不清她到底在想着什么,本想再训斥几句,可看着彦夏澜颓靡的样子,话头梗在喉咙。
最终,她闷闷的出了口气,甩袖背过身去,不看彦夏澜:“也罢!你且先自我反省!好好待在这里!”
丢下这么一句话,女帝便大步出了门。
重巡见此,看了眼彦夏澜,心中无奈叹了口气,转身也连忙要跟上女帝。
“等等……”
突然,身后传来了彦夏澜的声音。
重巡脚步微顿,转过去去,恭敬弯腰:“大皇女,有何吩咐?”
“让我给我准备下纸笔。”彦夏澜声音低沉沙哑,神态沉静。
重巡眼底划过一抹讶异,点头道:“是,大皇女请稍等。”
……
重巡离开后,不一会儿,就有侍卫端着笔墨纸砚上来。
“大皇女。”侍卫恭恭敬敬的喊了一声。
“帮我松开绳子。”彦夏澜缓缓道。
侍卫没动,神情犹豫。
“……松开我的手就行了。”彦夏澜知道他怕违抗女帝的命令,也不为难:“我写完东西后,再把我绑起来。”
她语气平和,完全不像刚刚那个疯子一样,侍卫犹豫了片刻,还是听话道:“是。”
随后,将笔墨纸砚放在一旁的桌面上,侍卫便将彦夏澜身上的绳索解开,当然,却是老老实实的只解开了她上半身的绳子。
紧接着,侍卫便将纸笔拿给了彦夏澜。
彦夏澜取了一张宣纸,拿着毛笔就开始写……
然而,写了没几个字她面色更黑了,嘴角抽了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