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没有武力而听不到钧三爷的话的竹青云,诧异的看向孔千行:“什么姿势?”
孔千行茫然:……
封詹月与风时茫然:……
他们也不知道。
榆木鹰:练功?
苏知秋脸色一热。没想到,三爷功力不减,反而大增,是被她逗太过了?
余光瞥到女人红了的耳根子,钧三爷嘴角勾起,露出满意的笑容:嘁~小样,还治不了你了?
“多谢……大人相救。”
这时,一道声音倏然传了过来。
几人抬眼看去,便看到一位穿着素色衣服的男人,站在不远处,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
男人低下头,肩头微垮,看起来柔弱又无助。
看着男人,苏知秋旋即余光扫了眼竹青云。
竹青云收到眼神,抬脚朝那男人走了过去,伸手将他扶起来:“这位哥儿,无须多礼,只是路见不平罢了。”
男人闻言脸色微怔,旋即缓缓抬起头来,露出一张丑陋可怖的脸。从左额到右下嘴角,是大块类似于烧伤的伤疤。
蓦地对上这张脸,竹青云瞳孔微缩,显然吓到了。
同样看到这一幕的,还有身后几人,刚刚只知道有人被欺负,但因为距离和时间的问题,他们都没有看到对方的脸。
现在这么一见……还真是……惊为天人啊。
钧三爷上前伸手将竹青云往后拉了一步,让他和良善保持着距离。
他虽然不了解流亡之城,但好歹也能理解“无恶不作”“穷凶极恶”这八句话。
知人知面不治心,这人的脸弄成了这样,看着可怖,内心说不定更可怖。
看着钧三爷的动作,良善怔了下,旋即扯了扯嘴角,笑容苦楚:“这位大人不用担心……小的只是手无缚鸡之力之人,对几位不会有什么威胁。”
“嘁~那可不一定。”钧三爷懒懒的瞥了他一眼:“能在这地方活下来的,恐怕不是泛泛之辈。”
良善轻轻摇头:“大人多虑了,小的能活到现在,多亏是入了刚刚那位大人的眼,他喜欢折磨小的,别人也不敢违抗他……所以才……”
话语截然而止,他抬手缓缓摸了摸自己的脸,眼神满是苦意。
抬眼间,扫到眼前几个人探究的眼神时,他顿了下,旋即掩下眼中的哀伤,平静道:“几位大人是初次来流亡之地吧?初去流亡之地还是现在这外围瞧瞧便好,可别入了深处……咳,咳咳!”
话说着,他倏然掩唇咳了起来,肩头一颤一颤的,神色透着痛苦,显然是受了内伤。
竹青云见此,心底最为纯洁善良的神色布满担忧,连忙上前去,抬手帮着良善顺背:“你还好吧?身体哪里不舒服吗?还是……”
他顿了下,旋即求救的目光投向苏知秋:“妻主……”
这人,一看眼神就知道是想让自己出手了。
苏知秋心底感叹:多善良的少年。
抬脚走了过去,苏知秋站在良善的面前:“你说那个人不杀你,却要折磨你,是什么原因?”
良善掀起眼帘,抿唇摇了摇头,声音虚弱:“……不了解,可能是因为上次我帮忙一个被他欺负的人逃跑了,所以才……”
后面的话没再说下去,他轻叹了口气,旋即转头看向身边的竹青云,由衷道:“谢谢……咳。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