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画也觉得难受。

孔慕晴把左柠说过的话全部都复述出来，那每句话甚至是每个字，恐怕在她心中已经被翻来覆去地想了无数次。

从前，这些记忆和痛苦是独属于左柠的，以后，这些记忆将会有孔慕晴和他一起分担。

都说分享快乐，快乐会加倍，分担痛苦，痛苦会减半。

可对于他们二人来说，绝对不会如此。

他们分担痛苦，只会让痛苦变得更深刻，更长久……

“妈，别想那么多了。”云画低声说，“这种事情，谁都没有办法的，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分开对他们两个来说，才是最好的。毕竟，慕晴的亲人杀了左柠的亲人，而左柠又反过来害死了慕晴的亲人，他还让慕晴报仇……那一刀，只怕是要斩断所有了。”

姜寰清点点头：“你们还太小，太容易死去活来。如果左柠姐姐还在世的话，可能什么都不一样了。”

“嗯。”云画点头。

年轻时总以为爱情就是一切，没有感情就不能活，可久而久之，人就会慢慢发现，生活中比爱情重要的事情多的是。

那么多人，有为了爱情死去活来的，但更多的却是没有爱情，也一样好好活着的。

“画画。”姜寰清又有些迟疑，想说什么，又不知道怎么说一般。

“怎么了妈，你说啊。”

姜寰清双手绞着，迟疑了一下才说道：“画画，我总觉得左柠说的那些事情，有些熟……”

“啊？”云画愣住了，她连忙紧张起来，“什么，妈你觉得什么熟悉？”

“就是……那些人贩子的事儿。”姜寰清轻声说道，“我总觉得好像是在哪儿见过，或者是听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