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宋辞和唐末跟着，也不担心云画的安全。

季衍有些奇怪地看了云画一眼，“要我陪你吗？”

“不用了，你也马上就要走了，还是好好陪陪舅妈吧。”云画笑着把季衍推开，自己直接转身去往前殿。

原本在香炉旁边扫地捡垃圾的那个僧侣已经不见了。

前殿人山人海。

云画四处张望，却都找不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画画，刚才那个，是姚小姐？”唐末压低声音问道。

云画悚然一惊，瞪大眼睛看着唐末：“末末姐，你……”

唐末叹了口气，“识人，是我们必须具备的一项工作能力。这项能力必须特别出众。”

唐末这么说，云画就明白过来了。

姚熙熙的伪装一般人看不出来，但是唐末和宋辞他们这种特殊人能够看得出来，比如说从形体上，从习惯动作上，或者是从普通人几乎不会注意到的某些特征上……

总之，他们这些经过特训的人，要辨别一个人，不一定非要看脸。

云画呢，她是通过感觉。

还有姚熙熙跟她对视的那一眼，尽管她带着围帽，尽管看不太清楚，可云画还是一刹那间，就感觉到了。

她甚至下意识地碰了姚熙熙一下。

果然，不接触的时候还没有太多感觉，可是一触碰到姚熙熙，那种排山倒海的暴戾阴冷的感觉，就席卷了她。

她刚才完全愣住了。

但她不想让别人知道原本应该被分尸溶尸的姚熙熙，居然会活生生地出现在这里。所以她没有停留，而是在季衍叫了她之后，就跟着走了。

可是这会儿，云画回来之后又找不到姚熙熙了。

到处都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