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画着重看向楚煜。

楚煜也看向她，“放心，我的命不光是我自己的，还是国家的。”

云画抿着唇，她盯着楚煜看了一会儿，才低声说道：“国家有责任保护公民的安全，如果能救……但如果不能……”

云画无法说出那些话。

如果能救，以命换命？如果不能，不要做无谓牺牲？

可是，谁的命不是命呢？

云画压根儿就没有立场，她也不能说。

如果现在失踪的是她，站在这里的是薄司擎……

云画叹了口气，无论楚煜做什么决定，她都支持他！因为她深知，能做出决定，有多难。

……

即便是把云画留在镇子上，宋辞和秦墨也不肯答应，最终协商的写过是，宋辞和楚煜去行动，秦墨跟在云画身边，还有董里里，她们三人一起，留在镇子上。

这个夜晚，注定了不平静。

云画他们依旧住在之前订的旅馆里。

为了安全，三个女孩子住一间房，出了两间房的钱，让老板又多加了一张床。

云画睡不着，拿着笔记本做点工作。

秦墨躺在床上休息。

董里里大概是心情烦躁吧，也睡不着。

云画跟董里里说了一会儿话。

董里里低声说：“他是我遇到最好的人了，是我配不上他。”

云画笑了笑，“别这么说，感情跟身世无关，没什么配得上配不上的。他喜欢你，他要娶你，你就配得上他。”

董里里沉默了一下，“你不懂。”

云画笑着叹了口气，“我为什么不懂？你以为我跟薄司擎在一起的时候，我跟他的身世就很相配吗？更不配，天差地别。我那个时候也很自卑……”

董里里不吭声了，过了好一会儿，她才低声说了一句：“我们，本质就不一样啊。”

“什么？”云画没太听清楚。

“没什么，我是说，我从来没想过会遇上顾淮一这样的男人。她让我的生命，变得如此与众不同起来。”董里里轻声说道，“如果……如果我真能和他白头到老，多好。”

她的声音中带着无限的渴盼。

云画挑了挑眉，“为什么不能白头到老？别想那么多，他爱你，你们很般配。你可以自卑，可以怯弱，但不要让你的自卑和怯弱，伤害到他。他爱你，他愿意为你『逼』家里妥协，他已经足够爱你了。”

“是啊，可我不值得他这么对我。”董里里苦笑，不等云画再说什么，她又问道：“你真的非要找到沈诗颖不可吗？”

“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

“那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那些人真的把沈诗颖放走了呢？你说沈诗颖的父亲也可能是毐贩，所以或许沈诗颖的父亲，真的能把女儿放走呢？”董里里说，“你们下一步准备怎么办？”

“下一步？”云画摇头：“下一步是警方要做的，我们会先带沈诗颖离开这里。”

“嗯。”董里里点点头，“就该如此。就……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