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晚晚将举起来还准备再敲的手放下来,表情严肃地等待着来开门的白启。
过了大概五六分钟,白启才开了门,他一开门就看到许晚晚有些阴森森的脸,还有她刚刚睡醒而乱七八糟的头发,顿时吓得退了几步,“哎呦晚晚,你这是怎么回事?”
许晚晚一把把门用力推开,白启看到她要进来了,急忙去堵她,可一旁的向美惠这时候也过来了,她抓住他的两只手,让许晚晚用力挤了进去。
许晚晚气势汹汹地进去后,就看到躺在床上的张韵,她一看到许晚晚,顿时吓得睁大了眼睛,快速低头抹了一把未干的眼泪,然后抬起头,“晚晚?你怎么来了?”
许晚晚不等她再说什么,就上前拉开她的被子,将她的裤腿掀起,就看到张韵小腿上以及脚腕上的青紫痕迹,尤其是脚腕上,都紫得发肿了。
许晚晚眼瞳一缩,不顾张韵的阻止,直接把她的帽子给扒了,她头上还缠着纱布,低头仔细看去,就看到她头顶纱布上还有些许血溢出来。
许晚晚顿时攥紧拳头,她转过身走到门口,向美惠还在跟白启纠缠,她站在他面前,眼眸里尽是探究,“我妈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你打的?”
白启不再跟向美惠挣扎,他一副完全不知道什么的模样,摇头,摊了摊手,“我怎么可能会打她呢?我跟你妈妈很恩爱的,我哪里舍得?”
许晚晚点了点头,旋即不再多问,在房间里来来回回地看了起来,扫了一圈,最终在窗帘那里犹犹豫豫看到一个木棍,因为窗户开着,有风吹进来,所以把窗帘一阵阵吹起,才能看到立在窗帘后的木棍。
许晚晚没有丝毫犹豫,走过去后将木棍拿下来,质问白启,“那这是怎么回事?”
这木棍跟那种老式的拖把的那个棍子一样粗,或者准确来说跟她的手腕一样粗,这么粗的一根棍子,而且看起来是哪棵树上的,时间应该不长,这不太可能是酒店里的人放的吧?
许晚晚仔细上下看了看,就在棍子上面看到了一丝丝清晰的血迹。
白启极力压制的慌张此时也没有办法再遮掩,他牙关微微打颤,慌张中还是不肯承认,“我不知道……我没动过那根棍子。”
许晚晚冷笑一声,旋即转头看向张韵,严厉道:“妈,事到如今你也不用再帮他隐瞒了,他打你了,并且还是用这么粗的棍子,对不对?”
白启看着张韵,对张韵不停地摇头。
张韵有些难以决定地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低下了头,开口:“是的。”
张韵的这声“是的”,声音非常小,而且还有些微微的颤抖,但还是可以听清楚。
白启这时候彻底乱了神他挣开向美惠的束缚,走到床边一把抓住张韵的手,“我对你那么好,给你做饭洗衣服照顾你,就差把你供起来了,我什么时候打过你?你快说啊!我什么时候打过你?你为什么要诬陷我?”
张韵被白启用力地摇,她身子不稳,但却摇头,她看着眼前的白启,只觉得不真实,“你什么时候像你说的那样照顾我了?你最多给我做顿饭,什么时候洗过衣服?”
白启心情不好的时候,偶尔会打她,但最近这几次是最严重的几次,因为他被她知道了一个秘密,那就是他将他十八岁的养女给……
那个养女是白启年轻时好友的孩子,那是个漂亮的少女,可惜她妈妈一生下她就难产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