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你呀,一见大炮就迈不开腿,这样吧,把炮从城墙上拆下来,再成立一个炮营,攻城时用得上”,诺木达莱笑骂道。
兵贵神速,久经沙场的诺木达莱自然知道这个道理,只在叉力失休整了一天,便渡过海都河往铁门关杀来。
铁门关只有三百守军,却是座石城,十分坚固。
“大台吉,城小却坚,硬攻恐伤儿郎性命,何不令俘虏攻城?”巴图和坦献上一计。
诺木达莱点点头,命千户脱里领兵逼迫降兵攻城。
五门青铜炮对铁门关进行齐射,却只在坚固的城墙上留下些许痕迹,雄关依然雄立。
“攻城!”诺木达莱大吼,中军旗鼓忙升起号旗。
脱里率八百士兵,驱赶俘虏攻城,胆敢后退,便乱刀砍死或乱箭射死。
七百俘虏手持刀盾,扛着长梯往城墙走去。一开始他们并不想与自己人为敌,可城上的铳弹、箭矢却毫不留情地将他们射倒。这是战争,只有攻城方和守城方,没有什么自己人。想退,身后又有蒙古人的督战队。
要活命,便只有攻上城去。
“嗷~嗷~嗷~”
俘虏们被激发出求生本能,疯狂地顺着梯子往城头攀登。
蒙古弓手开始攒射,掩护俘虏攻城。
诺木达莱镇定地观察这场攻城战,人死了一队又一队,眉宇间没有丝毫同情和怜悯。
忽然,一名俘虏缘梯而上,几个箭步便扑上城,手中的长枪连挑带剌,片刻间便刺杀数人,在城上占据了一个小角。后面的人以他为轴心,不断地登上城来。
“咦?这俘虏倒是勇猛”,诺木达莱谈淡地说。
付出四百名俘虏、五十名蒙古勇士的伤亡后,辉特军终于攻下了铁门关。
登上关墙,诺木达莱连连感叹,“此关如此坚固,若不是那阿不杜拉哈带走了军队主力,还真不一定攻得下来!”
忽然,他记起了那个率先攻城的俘虏,喝令将人带过来。
虎背熊腰,好一名壮士!
“壮士何名?原先在吐鲁番军中任何职呀?”诺木达莱亲切地问。他知道蒙古人少,要想巩固统治,必须利用好降军。
“末将,不,奴才名唤萨比尔,在吐鲁番军中只是一小卒”,那俘虏倒是光棍,双膝扑通一跪,直接自称起了奴才。
“哎呀,如此勇士居然只是一小卒,吐鲁番的汗王委实不会用人”,诺木达莱忙扶起他,温言抚慰,“从今日起,你便是我辉特部的百户长,那三百降兵,俱归你统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