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军营后,诺尔布唤来弟弟扎什巴图尔,“二弟,今日我在众将面前夸下海口,若不能胜,唯战死而已。你可敢随我闯一番龙潭虎穴?”
“兄长说的甚话,你我兄弟要死死在一起,岂有不敢之理?”扎什巴图尔将手中的铁棍往地下重重一顿。这两兄弟都擅长使棍,手中的铁棍又重又沉。
??
似乎是老天爷要帮藏巴军的忙,天空中飘下雪花来,积雪掩盖了军队行进的声音,让这场偷袭变得神不知鬼不觉。
“呃~”阿旺多吉惬意地打了个呵欠,无精打采地立着。不远处,几个守门的同伴倚着栅栏已进入梦乡。这些日子的攻城战如同游戏,令他们有些松懈。
几道黑影蹿上来,用短刀麻利地结果了正在呼呼大睡的同伴性命。
“啊!”阿旺多吉惊叫,这声音只来得及发出一声,便挨了重重一棍。诺尔布的铁棍很沉,只一棍便脑浆迸裂。扎什巴图尔也不含糊,将闻声赶来的一名化本(武职官员)砸成肉泥。
“杀~杀~杀~”藏巴军四处砍杀、放火、制造混乱。夜色中,格鲁军不知来了多少敌人,自相蹈籍,死者无数。直杀得索南群培狼狈逃窜,次日收拢败兵,三停去了一停,只余两千人。
苏勒坦的大军到了,他早有收拾索南群培之意,望着跪地请罪的索南群培、达栋乃冷笑,“汝二人竟敢丧我军威,可知罪吗?”
“末将知罪,请大汗责罚”,索南群培立即请罪。
苏勒坦皱了皱眉,此人自称“知罪”,反倒不好杀他,毕竟是德高望重的格鲁强佐,若仅凭一次兵败就杀了,难以服众。
“大汗,敌人奸诈,我军又只有三千兵马,方有此败”,达栋乃大声辩解。
“尔粗心大意被敌人袭营,犯错而不认,真正是可恶!拖下去,斩!”
“大汗~大汗~”达栋乃拼命挣扎。几名卫士不由分说,架着他往外拖拽,须臾便有血淋淋的首级献上。
杀了达栋乃,苏勒坦朝索南群培意味深长地一瞥,“尔非将才,老老实实地侍奉神僧便好。尔之部属,今日起交由仲美乃第巴统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