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士兵脱去裤子,众人恍然大悟,纷纷脱裤。春丕谷离不丹很近,很多人都学会了这法术。如今谷中来了妖怪,自然要施法降妖。
“噗嗤!”树林中传来忍俊不禁的笑声,一棵灌木居然跳了起来,却是个头顶树枝的人。
卫军参将阿嘎如挥刀砍翻一名士兵,笑呵呵地问身边的副将顿珠诺布,“副戎,您是本地人,这伙叛军在搞什么鬼?不上阵厮杀,反倒脱起裤子来”。
顿珠诺布憋着笑说:“他们听到声音,没见着人,以为来了妖怪,正在施法降妖呢”,说完横刀斜劈,又一名巡逻士兵倒在血泊中。
卫军迅速解决了谷内的巡逻兵和哨兵,往帕巴贝桑布家的碉楼冲去。
“杀~杀~杀~”喊杀声大作,无数士兵涌上碉楼。
“嘭!”小妾的闺门被人踢开,多增还没来得及从光滑圆润的身子上下来,便被刀架住脖子,持刀的是个三十五六年纪、面相和善的中年男子,看战袍样式,是名将军。
“呀!”女人家胆小,惊呼出声。
“呱噪”,那面相和善的将军抽刀抹去,好锋利的刀,只一抹,小妾的美头颅便落于地上。
“将军饶命,罪人愿意献上帕里、亚东二宗归降”。
“哼!帕里、亚东二宗已是本帅囊中之物,何须尔来献”,赛罕冷冷地说道,不慌不忙地取出块布,擦拭起刀来。那刀方才饮了美人血,格外森寒。
多增本能地觉得若是自己对这魔王没有用处的话,便会被毫不留情地杀掉。情急之下,脱口而出,“莫要杀我,我有助您攻下廷布的法子”。
??
“这便是尔等为阿旺南杰准备的贡品?”赛罕望着那一车车的贡品,笑了。他的笑容很和煦,与刚才杀人时的阴冷形成鲜明的对比。
“大帅,那妖僧仗着兵强,逼迫各宗缴纳赋税并向他进贡,亚东和帕里的百姓都恨透了他!罪人也是迫不得已才向妖僧进贡,决无附逆的意思”,多增慌忙解释。
“呵呵,尔是否附逆,本帅没时间查问。只问尔一句话,“想生还是想活?”
“罪人自然想活,求大帅饶命啊”,多增往地上重重跪去,跪得很虔诚,比他此前拜见阿旺南杰大和尚时磕头的声音还响。
赛罕露出微笑,“想活便助我夺下廷布,立功赎罪;若是想死~”他将手往倒在血泊中的小妾身上一指,“那便是下场”。
“大帅放心,罪人一定将功赎罪。这批贡品我亲自护送,绝不会有半点闪失”,多增拍起了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