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年初六,高三毕业班开学,期间他们没能再见面。直到元宵节放了两天假,周徵言才得空,跑去了慕容家,但阿语不在,女孩儿没有多想,略坐了一会儿,就回去了。
次日再去,慕容语竟然还是不在,奇怪,他跑去哪里玩啦?
婶婶给女孩儿端来一杯白开水,之后默不吭声的在她的右侧坐下了。
大概是近距离的缘故,周徵言这才发觉婶婶的状态有些差,之前的她神采奕奕,神态安详,让人见了心安;而此刻的她,模样焦急,脸也有些浮肿,像是没有睡好的样子,这看起来有些不对啊?
“婶婶……你昨晚是不是没休息好?”周徵言试探着问了一句。
婶婶先是摇摇头,然后又点头,说:“不是,是没怎么睡。暄暄不见了,我们正在找他。”
不见了,什么意思?周徵言一时之间没有搞懂,他那么大个人了……
“他以前出去玩从不会夜不归宿,”婶婶开始叹气,“这回十四那天就出去了,到现在也没回来。”
周徵言当下心里就是一惊:“他去了哪里,他,他怎么了?”难怪昨天来没看到他,这样算来,他都两天两夜没回家了啊,到底怎么回事啊?
“不知道他在哪。去年暄暄生日,因为是18岁生日,他哥在上海给他买了一块手表,最近没见他戴,我就问了一下,说是放寒假前在操场打篮球给弄丢了。我说了一句‘多大了还丢三落四的’,他就赌气跑出去了,谁知道当晚就没回来……”说着,婶婶一脸尽是懊悔的神色,“是我的错,东西都丢了,再说他干什么呢?”
如今可好了,他人竟然因为这个赌气跑出去了。
那块手表,周徵言有些印象。
他们在一起的那天晚上,慕容语手腕上就戴着呢,女孩儿觉得那表看起来简约大气,蛮适合他的,当时还好奇问了句:“这是什么牌子的,怪好看的。”
记得慕容语那会儿又是含蓄地笑笑,说是什么‘LQ’的,她也不懂,就是觉得名字好听些。她想拿过来看的时候,慕容语却横了她一眼:“一块手表嘛,看啥看?等以后我也给你买个,现在坐好,我要给你洗脚了!”说完就把它自腕上摘了,随手放在了床头柜上,然后给她洗脚。
周徵言当时就觉得他有些怪怪的,似乎是不想让她注意到那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