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正趴在自己身上餍足睡去的俊美男人,顾晓烟像是在做梦一样。
差点成为别人的养分,那段恐怖的回忆还历历在目,只是一夜的时间,事态竟发生了如此巨大的转变。
她终于有所体悟了一句话,时间是最奇妙的东西,它能化腐朽为神奇,不到最后一刻,你根本不会知道将会发生什么。
顾晓烟凝望着身边的人,伸指探上他浓密的乌眉,临摹般地顺着眉心滑向眉角。
似是被人扰了清梦,她感到自己的胸上被人用力一握,顾晓烟咻得一下脸涨红了,也不知朔言从哪里学来的怪癖,似乎每次睡着后都喜欢握着她那里,关键握完了一边,他还知道换另一边。
朔言修长白皙的手指若有似无夹击着红晕上的敏感,这让顾晓烟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身体又燥热起来。
她凝视着依旧睡得香甜的某人,气就不打一处来。
睡着了还折磨她!
偷偷地将手覆到他的手背上,屈指抓起他一根指头,怀着某种得逞的心理慢慢将那只魔爪从包子上移开,就在她以为大功告成时,她突然感觉到有些不对劲。
侧头便迎上一双满载促狭的紫眸。
“你……什么时候醒的?”某烟心虚地问。
“刚刚。”俊美的脸上扬起狡黠的笑。
某烟刚想装糊涂地背过身去,谁知两只粗壮有力的手臂环过她的腋下,直击她胸前的两团柔软,不断地揉捏,耳畔湿热的气息再次充满欲-望,“手感宇宙第一。”
顾晓烟听他这样说,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可是刚弓着背试图脱离桎梏,尾椎那里就感觉到了一根坚硬正抵着她,她顿时直起腰杆,下意识地与那硬挺保持距离,谁知某人却很是皮厚地又挨了上来,坚挺再次抵住尾椎,并且还若有似无地就着她皮肤摩擦起来。
“晓烟,它好像又饿了。”
顾晓烟还没反应过来,嘴唇被人再次含住,身体再次沉沦。
若不是先遣部队依次抵达兽人星,顾晓烟直觉得认为,她应该会死在床上。
朔言实在是太有精力了,虽然她没有跟别的男人的经验,但是作为一个成熟的成年人,很多事情还是清楚的。
譬如朔言索要的频率应该比许多男人都要高,而且每次都非常持久,对于这方面经验为零的顾晓烟来说,这可不是什么幸事,很可能会致命,所以她无比感激着通话进来的那几位士官。
当她跟朔言沐浴更衣后,人模人样地出现在那些人的面前时,顾晓烟简直涕零到要跟每一个人握手言谢的地步。
可惜,这些都被某人先一步洞悉,更先一步扼杀在摇篮里。
朔言像在宣示着所有权一般,将手臂箍住了顾晓烟的腰,所行之处,尽能看到雇佣军的部队里所有人眼中所含的不可思议的目光。
顾晓烟看着那些人脸上不加掩饰的惊愕,心里无比的甜,她知道这证明了朔言是第一次将一个女人看得如此重,也是第一次有女人站在了他的身旁,为大家知晓。
她此刻心里有了丝小小的雀跃,她知道自己开始有些虚荣,这正是她以前最讨厌的表现。
发现自己潜移默化发生了转变,还是朝着她最摒弃的方向发展,她心里有些难过,有些害怕,她怕自己哪天恃宠而骄而变得不像自己,也怕变了质的自己不再令朔言死心塌地,说到底,她对自己根本就没有信心。
哪怕这具身体已经跟朔言无数次的欢-爱,在无数的极乐下,两个人深深结合,仿若灵魂都被焊在了一起,从此牢不可分,但她依然没有安全感,说白了,就是自卑。
许是察觉到身边的异常,朔言看向臂弯中搂着的人,用只有顾晓烟能听见的声音,在她耳边低语道,“怎么了?”
顾晓烟一下回了神,忙道,“没什么。”
朔言将顾晓烟答话的神色看在眼底,没有再说什么。
一行人正在去兽人王城的路上,今天就是兽人王子登基的日子。
作为盟友外加对兽人星施以援手的恩人,朔言及他的部下都在受邀者之列。
为了应新王要求,朔言这次还特意带了礼物过去---
帝国女指挥官琳达,那夜她被俘时,显得异常安静,美艳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即使被士兵押走,她也走得昂首挺胸。
但是当时她的眼神,顾晓烟至今想起都忍不住心悸,一如她的名字一样,琳达,蛇一般的女人,被她记仇是件很危险的事。
显然,他们已经得罪了这个女人。
当琳达再一次出现在顾晓烟的视野里时,她的心就隐隐有种不安。
这种不安一直延续到登上飞行器的那一刻,琳达不顾一切地冲了过来,手里一柄雪亮的利刃发着灼热之光。
是激光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