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看到他发怒，不平衡的心仿佛得到了一丝快意，她继续轻笑着，不怒不喜，却讽刺无比：“璃儿姐姐真正的身份你还不知道吧？你以为她只是一个天朝女帝吗？”

贺云显温怒急了，深邃双目有些狰狞，“我让你闭嘴！”

红衣却停不下来，杏眸锁紧他的眸光，步步紧逼：“九殿下乃神族九嫡子，然后继承帝位，统御六界九州，他是世间万物的主宰者，至高无上的天神之首，而你，不过一个小小的凡夫俗子！你有双目资格觊觎他的女人？”

他后退几步，眼瞳划过痛色，却抿唇不敢反抗一句。

她继续紧逼着，盯着他慌乱的眸光，笑道：“璃儿姐姐乃神族最后一位女帝，身份与九殿下一样尊贵无比，她是神女，唯一主宰的神女，你以为她只是普通的女帝吗？你以为你们所有人为什么都没有南宫冥死去的记忆吗？那是因为，她有本事让南宫冥复活，也消退去你们所有人的记忆，所以，你们都一直以为，太师从未死去过！”

“她与九殿下，可以相守相依生生世世，不老不死，不灭不损，而你，活不过几十年，她身患神力，而你有什么？区区幻影就想和她并肩而战吗？”

“住口！住口！”贺云显气息骤然大乱，胸口起伏不定，明显的无法接受这些残酷的真相。

“她不说，你是不是就真的感应不到？她区区一介女帝，竟能修灵驾兽，甚至行踪神秘莫测，你就以为九殿下身份非凡，喜欢她，就是她攀龙附凤跟着九殿下云游四海去了吗？小哥哥，你这狭隘的心思未免太过于迂腐！”

她一直都知道，他的苦苦坚守，都抱着一丝隐匿的希望。

今日，她就那一丝希望弄得彻底粉碎。

她爱而不得，小哥哥，你也注定这辈子求而不得。

“红衣...你...”他猩红的眸光泛红，身躯都忍不住颤栗了起来，想大声呵斥她，却发不出一丝声音。

那如鲠在喉的刺痛，深深扎入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