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然可以肯定自己没看错,就是她在竹林里遇到的那只鸟,因为那鸟太特殊了,叫声也特殊。
陶然的心狂跳起来,“那是……什么鸟?”
陈三郎抬起头,茫然四顾,“刚刚有什么鸟吗?”
“一只白色羽毛的小鸟,并不大的。”陶然说着,一个大胆的念头闪过她的脑海里。
“是卫国公府里养的那只鸟?”
陈三郎眨了眨大眼睛,小脑袋摇晃着,“不不,我家没人养鸟。我大哥二哥只喜欢读书骑箭。”
是偶然又见遇见了?
陶然马上否定这个想法,因为那种鸟她从前根本没见过,所以绝非偶然再见。
陈三郎见陶然颇为紧张,她那双漂亮的眼睛只顾着盯林间,不愿意移开。
他嘟了下嘴,低头摆弄着自己的手指,“那可能就是奕殿下来了,他喜欢那些稀奇古怪的玩意。”
奕殿下?
见陶然微皱着眉的望着自己,陈三郎似乎又找回了自信,扬起小脑袋讲给陶然,“奕殿下是官家唯一的皇子,他和我兄长多有往来,他喜欢弄些稀奇的东西,比如小弩箭,蒙古马之类的……”
陈三郎说着,忽然住了口,他悄悄看了陶然一眼,声音低了下去,“他其实……长得很丑。”
长得丑不丑和她说做什么?陶然只想知道鸟的主人是谁。
陶然疑惑的看了陈三郎一眼,陈三郎急忙别开脸去,小手指向前面,“曹姐姐应该就在前面。”
正说着,忽然听到身后一声呼唤,“喂,你们两个走过了!”
陶然转头才看清,刚刚走过的路口那里站着的正是曹芸香。
“曹姐姐!”陶然向曹芸香疾步走了去。
曹芸香也迎过来拉住陶然的手,“可把你盼来了,我正在那边钓鱼呢,卫国公府的湖里可是有许多鱼呢。”
一旁的陈三郎挤到陶然身边,扬着脸只看陶然,“姐姐,你喜欢吃鱼吗?我一会儿给你钓条大鱼可好?”
曹芸香松开陶然,戳了下陈三郎的小脑袋,“你还好意思说?你自己家怎么还走错了?还有,刚刚是谁说钓鱼很危险,容易掉到湖水里啊?怎么现在又要钓鱼了?”
面对曹芸香无情的揭露,陈三郎的小脸一红,强调起来,“我……我刚刚只是和曹姐姐开玩笑,怎知你就当真了?姐姐来了,我总要表表心意才好啊!”
陈三郎一面说着,一面瞄了陶然一眼。
曹芸香看着陈三郎,蹲了下来,“三郎,你刚刚可不是这样说的啊,你说白府的这位姐姐来了,你只道谢或是给白家妹妹画幅画就好了,现在怎么又要钓鱼表心意啊?”
陈三郎的脸更红起来,无言以对的小家伙紧张得结巴起来,“我……我……”
曹芸香见陈三郎难得露出窘态,逗他的心更盛,她捏着陈三郎的小脸,看着陶然,一幅恍然大悟状,“三郎,你是不是喜欢上你这个新姐姐了?”
曹芸香的话一出口,连陶然的脸都跟着红起来。
陈三郎仿佛做贼被人当场捉了住,脸红得只差炸了开来,他说话的声音异常的大,“你……你不可胡说!”
曹芸香拿出痛打落水狗的架式,拉住陈三郎的手臂,不住的追问,“哎哎,若不是的话,你脸为什么这样红?从前你总是侃侃而谈,任谁也辩不倒你。怎么我这么一问,你就结巴上了?还有还有,你现在都不敢看白家妹妹呢!如果你敢看白家妹妹一眼,我就相信你不喜欢她。”
陈三郎哪里敢看陶然,他用力的挣扎着,好不容易挣开了曹芸香,落荒而逃。
曹芸香在陈三郎身后笑弯了腰,她还不忘大声对着陈三郎的身影喊:“你怎么就跑了?我劝你快快和陈夫人商议一下,早些去白府为你提亲,我这位妹妹可是漂亮得很,性子又好,若是去晚了,只怕是她要被别人娶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