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地上跪着十二太太郑氏,此刻哭的稀里哗啦的,眼睛都肿了,却大声不服输的喊道:“母亲,您可要为秀瑶做主呀,呜,柳正安他居然在外面偷偷的养外室,居然还为了一个贱人说要休了我,呜---,母亲,他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呜---”
而十二老爷柳正安则一边捂着脸一边指控郑氏道:“你这个泼妇,毒妇,柔儿那样乖巧的人儿,你竟然如此狠心,就这么活活的打死了她,我不要跟你这种人过一辈子。”
“母亲,我一定要休妻,休妻---”
老夫人被两个人吵的脑壳都疼,她本来就头疼,心烦意乱,如今强打精神坐在这儿,听完两人的话,气的更是心口直疼,看着自己好好的儿子,被挠成这样,她看十二太太郑氏的眼神都变了,恨不得戳出两个洞来。
从小到大的小儿子,自己都舍不得动一根指头,郑氏她凭什么敢动自己的儿子?
而郑氏从小在家也是被父母宠爱着长大的,嫁进府里这些年,也顺风顺水,几个侍妾任由她拿捏,可是,她都这般大度了,给他纳了几房妾室,居然还在外头养外室,他这是什么意思?要告诉所有人她善嫉吗?
于是哭的更凶了,“柳正安,你还有没有良心?我哪里对不起你?你凭什么要休妻?呜---,母亲,你要给我做主啊!”
老太太气的青筋都要起来了,恨不得一把拍死郑氏,恰就在这时,忽然看见贺氏和柳云歌就这么大咧咧的闯了进来,瞬间脸色铁青。
一个茶杯就飞了过来,怒声道:“谁让你们进来的,还不给我滚出去?”
茶杯虽快,可是,柳云歌的动作更快,只见她一把抓住贺氏躲了开去,随后一副被吓到了的模样,张口就指责道:“十二叔,十二婶娘,你们还有没有点孝心?”
“祖母病成这样,你们居然还拿家里的琐事儿来烦她老人家,惹她老人家动怒,你们这是想气死她才干休吗?”
老夫人一听,气的差点没背过气去,而柳正安和郑秀瑶两人也被柳云歌这倒打一耙的功夫弄楞了,老夫人明明说的是你们两个好不好?
结果还不等她们开口,柳云歌又大声的道:“十二叔,我是晚辈,本不该张口,可是,现在家中乃多事之秋,大伯父还被关押在大理寺生死不知,咱们这一家子的荣辱兴衰,都系于大伯父一人之身。”
“万一他真跟武岳候府有个什么牵扯,咱们这一大家子怕都要跟着牢底坐穿,或者菜市口当众斩首,全家几百口人,谁都甭想幸免,哪怕圣上开恩,那也是个流放的命。”
“在这种关键时刻,您不为伯府奔波,居然为了一个外室跟十二婶娘争执到祖母身前,气得老夫人病重,您简直是天大的不孝顺”
“这样不孝不悌的之人,你妄为男子,枉读圣贤书,要是我父亲在,定是要代祖父好好教训于你。”
“可如今我父亲他为国奔波在外,大伯父被关在大理寺,家里就你一个嫡子顶梁柱,要是你被分出府,就算伯府有着天大的麻烦,跟你也没有甚关系。”
“可是你既然在,却这般无能,无用,心中毫无伯府兴衰,只惦记着自己那点享乐日子,呵,要是大伯父那边真有个什么,你这好日子怕也是享受到头了。”
柳云歌这话一说完,老夫人气的脸色铁青,刷的就站起了身,指着柳云歌半天,可愣是没有说出一句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