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想细问,办公室已经进来其他老师,老刘只能主动凑到容景办公桌前,却震惊地发现容教授正在打辞职信。
“要走啊?怎么这么突然?不是说下学期吗?”
男人修长的指不停顿地继续敲键盘,淡淡道:
“没意思,重新规划人生。”
三十岁转行?
老刘目瞪口呆。
整个下午,老刘都处于浑浑噩噩做什么都提不起精神的状态,临下班前,他决定请容教授吃顿饭。
走到停车场,邂逅了来找容教授的苏落,恰巧徐芷菡也在,老刘咬咬牙请了三人一起吃饭。
外面天寒地冻,他选了一家热腾腾的铁锅炖鱼,见容景迟迟不下筷子,老刘连忙为他夹了一筷子粉条。
“怎么不吃啊?以前你不是说冬季吃花胶养生吗?”
刚一进门,容景就被浓烈辛辣的气味刺的皱了皱眉,他从桌上抽了一张纸巾,先为苏落擦了擦凳子,再擦了擦自己的才坐下。
见状,老刘心里腹诽,这叔叔对侄女也太好了。
锅里升腾起的热气蒸的苏落一张小脸格外绯红,老刘不由多看了几眼,笑眯眯问道:
“小落啊,有喜欢的人了吧?”
苏落一噎,飞快斜了一眼容景,支支吾吾应了一声,脖子根有些泛红。
老刘顿时来了兴趣,一双鼠眼冒着八卦的小火苗,慈祥地问道:
“不用看你叔,你叔就是看着严厉,其实挺好说话的,小伙子哪个系的?处了多久啦?”
苏落轻咳一声:“也没多久,才开始。”
老刘点了点头,想到最近报纸上被骗少女的新闻,不由感慨道:
“你条件好,如果这个不合适,刘老师给你介绍啊,千万别被什么阿猫阿狗给骗了。”
话音刚落,老刘就感觉一股冷气袭来,周围的气压都低了几分。
苏落抿了抿唇,继续吃鱼,桌下一只大手不知何时伸过来攥住了她的,用力握了握。
一抬眼,苏落就对上男人深黑寒潭般的黑瞳,里面流转着炽热的暗涌仿佛要将她吸进去。
一顿饭吃下来,容景与苏落暗戳戳眉来眼去,不知内情的老刘自顾自吃的分外满足,唯一知道真相的徐芷菡却抖掉了一地鸡皮疙瘩,简直酸倒了后槽牙。
晚饭结束后,几人分道扬镳。
容景与苏落一回家就发现屋里已被保姆打扫得焕然一新,客厅中央还摆着一棵不算小的圣诞树,绿色的枝叶上挂着五颜六色的小饰品,还有一个个小礼物。
苏落笑了笑:“你买的?”
“嗯,上楼收拾好再下来拆。”
苏落点了点头,上楼洗漱完,刚换上浴袍从浴室出来就见容景拉着行李箱进了门,打开盖子一看,他的衣服,书,电脑,以及平时常用的东西都在这里。
“怎么不去你屋里收拾?”
容景漫不经心地将自己的衣服一件件挂进大衣柜里,与她的衣服收纳在一处。
察觉背后的视线,男人回头望过来,挑了挑眉,嘴角忍不住漾开一抹浅笑:
“你不会打算让我一直睡在楼下吧?”
说着,他走了过来,微躬下身,抬起她的下巴,落下一个轻柔的吻。
空气静悄悄的,男人缓缓退开,鸦黑的长睫下,一双黑瞳直勾勾盯着苏落的脸,眼神直白的令她身子不自觉软了半边。
苏落咽了咽口水,刚要说话,就被容景一把打横抱起扔到了大床上。
几个呼吸间,她就被扒得精光,从头到脚红成了一只大虾,脚趾不自在地蜷缩了下,小声嗫嚅:
“你以前不是说婚前不那个吗?”
容景伸手关了灯,欺身覆了上来,声音闷闷的:
“嗯,我以前是傻子。”
肉在嘴边晃了这么久居然不吃,心里却想的紧,简直愚不可及,莫名其妙。
大被一蒙,红烛摇曳。
“明天还要上课呢。”
“唔…准你假,不用去了。”
又过了会儿,苏落再次垂死挣扎:
“可是,缺勤会影响平时成绩的。”
“算你满勤。”
良久,一切终于结束了,耳边传来男人沙哑的闷哼:
“考试给你划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