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专家哪里会听不出来阿栗的意思,只是他们身负重任,在没有完成前,他哪里敢走开了,便只能硬着头皮开口。
“步骤跟昨天一样?”
阿栗问道。
“嗯,一样的。”
不明白阿栗什么意思,老专家如实回答。
竖着耳朵听他们之间的对话,厉云惜也不明白阿栗问这个是什么意思。
“东西放下,出去。”
凝目思索了一下,阿栗下命令。
“这……”
还想再说什么,一见到阿栗的表情,老专家立刻就住嘴了,连忙带着其他人急走几步,逃也似的去了另一栋别墅里他们住的地方。
作为私人医生,他们被安排在了阿栗身边随时听候差遣。
“……”
脚步声越来越远,厉云惜伏在沙发上,两手紧抠着沙发,她莫名有点紧张,甚至心里有种冲动,想要让医生不要走这么快。
说起来,从他们说到她的例假,她就开始不自在了。
……
身边总算清净下来,阿栗看着厉云惜,他的脸上露出淡淡的笑,上面冰冷的神色消失不见。
若与他刚刚面对老专家们的神色相比起来,简直判若两人。
厉云惜始终用后脑勺对着他。
“小九,搽药了。”
一边说着,阿栗轻轻掰过她的头,让她面对自己。
没有说话,厉云惜看着阿栗,此时她面上的红霞消退不少,当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的样子,佯装镇定。
她想当没发生,阿栗这时却又提起来了。
“你有什么不舒服的,一定要告诉我。”
阿栗轻手轻脚小心地给她上着药,喉结轻动,温柔磁性的声音在厉云惜耳边响起:“像今天这样的事,你要是肯跟我说,最后也不会两眼发晕了。”
想起当时厉云惜惊叫的样子,阿栗还觉得心有余悸。
“我……我哪里知道是因为这个……”
声音越来越小,厉云惜越说越害臊,她哪里知道大姨妈还没来,就先给她个下马威的。
要是知道会这样,她打死也不会做这些剧烈运动的。
何况,阿栗明明是昨天临时通知她的,她连个准备都没有,又哪里能考虑那么多。
哼。
受罪的明明是她,现在倒还担了个隐瞒不报的罪名了。
不满地扭过头,厉云惜表示自己不背锅:“我哪知道这么不凑巧。”
阿栗也明白事出突然,厉云惜自己也迷迷糊糊的。
“再说,你给我拒绝的权利了吗?”
咬着唇,厉云惜有点委屈。
她要是早知道身体不允许,老早就拿这个当借口拒绝训练了。
而且,阿栗从头到尾就没有给她拒绝的权利,她完全是在他的强权下被迫接受训练的。
将手中最后一点药抹完,阿栗叹了口气,他的心中也是充满愧疚、自责的。
阿栗从来只希望他能代替厉云惜把她的伤和痛都一一承受了,他从来不想看到她有一点点的不开心,哪怕是皱一下眉头。
“对不起,小九。”
阿栗的声音轻轻的,他深邃的眼睛专注地看着厉云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