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谷放出镜竹盾,挡住半身白兰和文自然的攻击,大叫道:“白道友,文道友还不住手?还有朱翁,孙李二位,你们已经死了!”
半身矮叟哈哈大笑:“你在说什么胡话?我死了?我好得很!我有了筑基的修为,有了更久的寿元,有了更强大的力量,我活得好好的!”
白兰也叫:“我没死!你们没救我,可是我就是没死!你们看我没死心里难受是吧?这就要你的命!”
“我是死了,死的很惨。可是公孙大人将我复活了。他是我的大恩人,你和他作对就得死!”这是文自然的半身说的。
至于孙、李二修士的半身,也是一起叫到:“死?这是一种解脱,我们以另一种方式活着,一种无比自在的方式......你也加入吧。”
听了五人的回应,罗谷不惊反喜。因为他确认了自己的猜想:“你们已经死了。现在的你们不过是这个怪物用你们最后的执念残魂制造的傀儡,帮助他掌控部分法力罢了。”
“不信,你们回忆一下你们的过去。出身何门?修炼的什么功法?师父是谁?有什么际遇,什么时候来的大宁城,做的哪家供奉........”
罗谷一连抛出几个疑问,每一个都像是一记重锤,砸在了几个半身的心坎上——如果他们还有心的话。
他们转瞬间沉默了,静止了,迷茫了,像是在思索,又像是在怅惘。
罗谷心中一喜,他又猜对了!虽然他手中有血秽阴煞,并不怕这些半身,但是能不浪费总是好的。万一一股血秽阴煞弄不死这怪物呢?
稍倾,五个半身发出撕心裂肺的狂啸,蓦然炸成漫天污血。
公孙烈同时也炸了肺一样狂叫起来:“姓余的,算你狠!可是你这一切都是徒劳,因为你杀不掉我!我就在这里,让你眼睁睁地看着我慢慢掌握这具身体。然后再把撕成碎片!”
说着,他一抬八条触手,将自己保护地严严实实,然后就一动不动起来。貌似真的要在这里掌握身体和法力的样子。
罗谷嗤笑一声,这厮还真是可笑。莫非是这么多年待在自己的灵位里把脑子烧坏了?
他信手弹出黑魂索,缠住洞窟顶上的某个石钟乳,然后一拉一扯,整个人就荡在了空中。
掏出含渊葫芦,咬破手指涂上精血,一股血箭就精准地从丹炉出丹口的缝隙中射了进去。
旋即,从破损不堪的丹炉里传来了公孙烈的惨叫:“痛!痛!痛!痛煞我也!这是什么鬼东西!又臭又脏!”
罗谷不管不顾,又是两股血秽阴煞,一股脑地射进去。
公孙烈发出了杀猪一般的惨叫,堪称是惊天动地。可是不一会,这声音就消失了。
那怪物的八根触手像是死蛇一样瘫软在地,随即开始腐烂融化,发出了恶臭无比的味道。
不只是触手,丹炉内部那一坨没人见过的不可名状之物也在融化,从触手打破的缺口出流出更加污黑恶臭的固液混合物。顺着地面流进了地火池里。
蒸腾出的气体差点让罗谷昏过去。
好在他及时把所有从黑心摊主那里得到的清洁符箓用出来,这才没有发生被敌人尸体臭死这种糗事。
不一会,液体流干,只留下一个破了八个大洞的报废丹炉。
这就完了?罗谷有点不太敢相信。虽然他对血秽阴煞的信心很足。但是这么一个相当于筑基中期的怪物如此简单就被弄死了,还是有点让他不太敢相信。
至少也要挣扎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