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彩,初学武功之时,动作一定要规范到位,这样才能为日后进阶打下坚实的基础。否则错误的姿势不但难以进步,而且容易生出错力,阻碍真气畅通,有道是‘血气不通,必然生痛’,若是长此以往,甚至可能影响筋肉生长……不良的习惯必招致祸患,切记!”
古胜川知道这话早说早好,便一再强调。
“嗯,古大哥,我明白了。”秋彩一边细细体味他的话,一边点头。
表面道理容易懂,可擒拿功夫讲究大开大阖、利落豪迈,与秋彩自身的气质不太相符;她以往所学招式与“捕风拿云手”一比,立显小家子气,而且练过几年,已形成了习惯。所以现在突然要她改做这些动作,仍感到很是别扭。
“手指还要张开一些,劲贯指尖,捏『穴』要稳!”
“别急别急……张开后手指无力纯属正常,咱们先把动作摆正,至于运气运力后面再练。”
古胜川审视着她的发力动作与方位,不断纠正,“哎,这样就对了,好的……别光顾着这只手,带上另外一只手,双手要相互配合,刚柔并济。”
这时,古胜川又起手示范,他摆开了架势,特意将这些动作拆分开来,放慢许多,好使她能看明白,“双手就像这样,一张一弛,蓄势待发,不动则已,出若惊龙!”
但看古胜川气沉丹田,轻嘿几声,大手突击,掌影纷飞,奔腾若电,果然是不同凡响;秋彩见他出手如此猛厉,心里还有些害怕,哪料到他的手落下时却十分轻柔,果真已到了收发随心、张弛有度的地步。
“嗯,知道啦,我再试一试。”
秋彩见他这等高卓的武艺,心里颇为感慨:这些动作虽然看着简单,但自己做起来却又十分不易,皆因动作不熟,筋肉无力所致,也不知古大哥练了多久才练成这般地步。
又练了一阵,古胜川笑道:“好了,累不累?今天第一天,咱们就到这里,不要心急,你自己再琢磨琢磨吧。”
他还有些要务处理,所以不再耽搁,立时便离开了。
第三日下午,古胜川寻了个间隙,唤来秋彩:“今天咱们学基础的运气法门。”
这样又练招又练气,学了几天,秋彩练得手酸腿麻,浑身似乎散架一般,便向俞修龙抱怨学功太累。
俞修龙自然感到心疼,伸手『摸』了『摸』她的脸,目光中充满爱怜,劝道:“好妹子,你可不要轻易放弃。”他想了一会儿,说道:“这样吧,我来陪你一起练,这样你进步得也会快一点。”
“好吧好吧……”秋彩觉得这个主意不错,一双眼睛忽闪忽闪,说道:“我先来试试你的身手,嘿!”
她全然不『露』半点征兆,双手齐上,猛地向俞修龙双臂抓去。
“哦哟,你来真的?!”
俞修龙一时不察,竟被她反剪住手臂,身子向前躬成一团,他被秋彩制住感到有些丢脸,于是才这般问道。
秋彩笑了一声,却仍然不放,说道:“今天刚跟古大哥学了这招‘风云莫测’,专治大坏蛋!”
“好啊,那大坏蛋就来使使坏……”俞修龙索『性』身子一仰,整个人往她怀里倒去。
秋彩遭他这一赖招,杏眼瞪圆,啐了一声:“坏人!”立时莲足一点,急急向后跳开去。
这轻轻巧巧一跃,已掠出数米之远,正是“灵狐抖尾”的招式。
俞修龙一击不成,转身见她身在丈余之外,顿时奇道:“你反应好快?!”
他哪里知道秋家“灵狐跃”的奥妙,这门身法仿效雪狐身形,机敏灵动,步伐奇特,往往声东击西、攻头打背,令人难以预料。
秋彩微晃脑袋,不置可否,一双凤目透出顽皮神『色』,像是在挑衅他似的;俞修龙哪里忍受得住,大喝一声,“嘿嘿,我来啦!”
说完便猛力一扑,好似虎狼下山,穷凶极恶。
秋彩却不惊不慌,瞧准时机,身子一矮,忽从俞修龙腋下溜底钻过;俞修龙满以为这下速度极快,势在必得,却哪里料到会双手抓空,一无所获,顿时瞪眼凝视着自己的掌心,『露』出不敢相信的神情,喃道,“哎呀,真的这么厉害,我不信!”
俞修龙略一定神,再度跃上,但瞧秋彩不紧不慢,身子滴溜溜一转,贴着他的腰背闪开,既轻又巧,果如灵狐般优美。
她这巧妙一转,顿时让俞修龙又扑了个空,他心中好强之感越发强烈,鼓瞪双眼,张牙舞爪,憋着一口劲连连飞扑,非得抓住她不可。
“哈哈,抓不着,抓不着!”
秋彩嬉笑盈盈,来回窜跃,双足好似踩着鼓点,步伐灵动,节奏分明;俞修龙刚才下了一番苦功,早已是气喘吁吁,满身大汗,但他心里却是一万个不服气,喘道:“呼呼……待会儿抓着你,我一定要……”
他故意话说一半,忽然趁此机会猛地一纵,伸手抓向秋彩的肩膀。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