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我跟他温柔?”东行云对现成的台阶视而不见,继续摆脸色。
夏无为嗤笑,“你们不懂,有一种人啊,没得到你的时候,那是千好万好,一旦到手,根本就不会珍惜!东行云就是这样式儿的,她要是个男的,妥妥就是一渣男!”
东行云立即反击,“你特么就是现成的渣女,还有脸说我!”
夏无为也挂不住脸,“我她妈渣,也是一个一个的渣,从来没脚踏两只船!”
“你再说一遍!”东行云一拍桌子,震得碗碟作响。
夏无为也一拍桌子站起来,“你就是脚踏两只船!”
大家连忙拉开夏无为,隔开两人。
周小年带着哭腔,“大家都是几十年的交情,你们这是干什么,还让不让人吃饭了,回头我家老二吃什么?”
混乱中,包间的门开了,一个挺拔的身影走进来。
包间里有瞬间的安静。
邱鹿鸣禁不住扑过去,在离苏毅鸿两步的地方站住了,神情激动地看着他。
“抱一个!抱一个!”
“亲一个,亲一个!”不知是谁在起哄。
苏毅鸿上前一步,右手轻轻揽住邱鹿鸣,在她脊背轻拍两下,含蓄而郑重。又看着她问:“伤全好了吗?”
邱鹿鸣点点头,半低着头。
赵春子笑,“很少看到鹿鹿这么害羞,这是真情流露啊!哎呀,快让苏大团长坐下吧,咱们共同敬最可爱的人一杯!”
一副新的餐具和椅子摆好,大家早忘记周小年是今天的主角,纷纷跟苏毅鸿敬酒。
安德烈又忙着追问为什么是最可爱的人,胡子龙笑说,“这就得说到六十多年前去了.....”
苏毅鸿这是第二次和邱鹿鸣的朋友一起聚餐,他不似安德烈那样,很快和大家打成一片,始终保持着一点距离感,使得大家也都下意识矜持起来。
邱鹿鸣注意到,夏无为去洗手间补了妆,出来后,先前那种内分泌紊乱的症状都消失了,整个人显得风情万种。
她心里就有些不虞。
夏无为右手下意识抚弄了两下头发,感慨说:“这两口子的事儿啊,还真就不能掺和,人家床头打架床尾和了,咱们还跟着瞎起劲劝人家离婚呢!不知道的,还以为我看上人家老公了呢!”说完格格笑着,横了周小年一眼。
苏毅鸿不动声色,邱鹿鸣也不接茬。
夏无为继续说:“哎呀放心吧,邱鹿鸣,咱俩口味不同,我是不会跟你抢的!”
邱鹿鸣极其不喜欢这样的玩笑,但是记忆中,有许多这样的场景,她和夏无为家境相仿,性格相似,两人十几年来,一直是最谈得来的。
安德烈走到苏毅鸿跟前,伸出右手,激动地用俄语滴里嘟噜说了好长一段话,显然是汉语不能表达他激动的情绪,苏毅鸿与他握手,在他说完话,语无伦次地试图翻译成汉语时说:“过奖了,我不过是个普通军人,没有你说得那么好。”
“你能听懂俄语?”胡子龙惊叫。
“会一点儿。”
“不,你比我说得还好,有一种我说不出来的...英雄气质!”安德烈一脸崇拜地看着苏毅鸿,非要挨着他坐,跟胡子龙换了座位。
东行云笑,“小男孩都是慕强的,战斗民族的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