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概真如赫春梅所说,是嫉妒她了。
假期过了两天,赫春梅遇到了哈师大的校友,跟着她们到哈市参加同学聚会去了。
她这一走,不只邱鹿鸣,连赫老太太似乎也都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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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底,邱鹿鸣终于接到苏毅鸿的电话,笑着问她:“几个月没消息,担不担心?”
“不担心,每月一号都有汇款,就说明你是安全的。”
“你还真聪明!”苏毅鸿嘿了一声,又问:“是不是生我气了?这是工作需要。”
邱鹿鸣停了五秒钟,慢慢说:“我父亲,去世了。”
苏毅鸿极为吃惊,“啊?怎么可能?他还那么年轻!”
“他对我真的很好。”邱鹿鸣一下泣不成声,本来五分的委屈,因为电话那端是苏毅鸿,而变成了十二分。
“对不起对不起。”苏毅鸿连连道歉。“这么大的事,我还不在你身边。......那你妈妈一定很难过吧。”
“是的,她非常非常难过,我没见过比他们更恩爱的夫妻了。”
苏毅鸿很想说,我们会是更恩爱的夫妻,但听着妻子哽咽的声音,没敢在此时造次,只是重复着自己的归期,让她安心等待。
转眼就是新的一年,邱鹿鸣每天都掰着手指算日子。——苏毅鸿说会在春节前回来。
一月中旬放了寒假,邱鹿鸣跟杨戈学会了直播,她每天晚上八点,会直播半小时写字,有时是毛笔字,有时是钢笔字,有时是抄经,有时是抄写歌词。她的粉丝不多,只有四千多人,其中还有很多是她的学生和学生家长,直播间里一直都不到百人。
她直播的时候,很少说话,只是安静地写字,到最后有时会解答几句,然后说声谢谢再见,就下播了。
有家长在微信群里张罗让她办个书法班,邱鹿鸣没有接茬,她最近心绪不宁,写字是为了静心。
她总是有种不祥的预感,说不清,道不明的。
鉴于邱继业出事那天,她也有这种强烈感觉,这次她很是焦虑,生怕是苏毅鸿出了什么事情,或是工作调动又有什么变故。
只好不停地追问着苏毅鸿:你怎么还不回来啊?
苏毅鸿知道她情绪不好,很耐心地一遍遍回复:“过小年儿就回去。”
结果,苏毅鸿还没回来,邱鹿鸣却先从邱凤鸣那里得到一个消息,让她如闻天雷滚滚。
——赫春梅两个月前,交了一个比她小十二岁的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