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就是那个扫堂腿!”邱鹿鸣催着苏毅鸿进电梯,回头对穆谦说:“不行!”
穆谦扒住电梯门,“为什么啊,你丈夫不在家时不行,现在回来了还不行?”
“我说不行就是不行!撒手,我要关门!”
电梯门关上,向上运行,苏毅鸿酸溜溜地说:“你们好像很熟啊?”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他是生土豆我是生地瓜,我们不熟!”邱鹿鸣看着苏毅鸿,“我是个有夫君的人,对付这种自我感觉良好的阳光帅哥,就得快刀斩乱麻,不然他真的会打蛇随棍上。”
苏毅鸿神色微微凝重,“你原来是这样的邱女官!”
邱鹿鸣笑了。
到了家,邱鹿鸣洗手做饭,苏毅鸿无奈地拿起拖布擦地,十分不情愿,邱鹿鸣拿出对付小学生的劲头来,“哟,是你擦的地板吗?比我擦得还干净呢!”
明知是假话,苏毅鸿还是很高兴,清洗拖布,又擦了一遍。
两人吃上饭,已经是晚上七点。
“请个钟点工吧,每周来一次大扫除,再请个厨子,每天给我们做晚饭,要不一开学你就更辛苦了。”
邱鹿鸣不反对,只是觉得请到合心意的人,会很不容易。“你是说提前到家做饭那种吗,把家门钥匙给出去,我不放心啊。”
“是啊,家里没人也不行。”苏毅鸿也觉得麻烦,想了想,斟酌着说:“你喜欢上班,还是待在家里?如果不愿意那么辛苦,就辞职回家。”
邱鹿鸣咽下口中食物,“我不上班,会被人嘲笑,现代的人,都讲究男女平等,男女同工同酬。周小年现在就非常后悔辞职在家。”
“谁会嘲笑你?我家那边极少联系,谁也没有发言权。”
“可是我这边的亲戚太多了,父母都是教授,我是小学老师已经被嘲笑,如果做了全职主妇,亲戚们的议论还不得让那位母亲大人发疯。”
“他们那是嫉妒,你哪里比他们差了。现在关键是你自己的想法。”
邱鹿鸣觉得他有希望自己辞职的倾向,想了想,拿起筷子,夹了一块刀鱼到苏毅鸿碗里,又给自己夹了一块,“上不上班,我自己都有很多事情要做,总不会闲着就是了。不过我不能辞职,虽然觉得男女平等是给女人挖的坑,让女人生孩子照顾家的同时,还得到社会上打拼,又当女人又当男人的,可我还是不能轻易辞职,这班孩子快上五年级了,怎么也得把这届送上初中再说。”
“随你自己吧。”苏毅鸿用筷子剔去鱼刺,又问邱鹿鸣,“你觉不觉得到现代来很吃亏,原本一个女官,现在要每日洗手作羹汤,还要辛辛苦苦赚几个小钱。”
“我是赚大了呢!”邱鹿鸣挑眉一笑,说:“你忘了,我是死过一回的人。那我问你,现代不能三妻四妾,你会不会觉得吃亏呢!”
苏毅鸿立刻放下筷子,“在国朝我也没有妾的啊!”
“我不信!”
“长安居,大不易。汴京居,更不易!多养一个妾,就要多买一份胭脂水粉,我养不起啊!”说完苏毅鸿就笑。
“那现在呢,现在养得起了!”邱鹿鸣追问。
“不会的,谁也比不上我的邱女官!”苏毅鸿说这些话,似乎有些难为情,“我一直是个知足的。”
邱鹿鸣也不深究,只是深深地点头,“好,我相信你!”
她脑中闪过大长公主和驸马新婚时如胶似漆的画面,花不常好月不长圆,做人不能太过贪心,有花堪折直须折吧。
苏毅鸿却对这信任十分满足,他把鱼肉夹给邱鹿鸣,“娘子吃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