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开玩笑,我说的都是真的!”东行云歪头冲着门口,提高声音说,“从小就是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我这双火眼金睛看得最清楚!”
邱鹿鸣坐着没动,也不说话。
今天夏无为倒是没对苏毅鸿有什么举动,但之前有过,邱鹿鸣还是很介意,她不想出言挽留夏无为,更不想给夏无为,更不想给苏毅鸿一种她不在意这件事的错觉。
李泰民回身微微弯腰,“不好意思,我们告辞了!”
苏毅鸿站起身,“慢走。”
夫妻俩竟是谁都没去送客。
周小年还在门口拉拉扯扯地劝着,电梯到了,夏无为两人走进电梯下楼了。
周小年关上门,走回来,责备东行云:“小云你也太过分了!你当着她男朋友的面,胡乱说什么啊,别是一出门就打起来!”
“打了才好,我看那个李泰民也不顺眼,你看刚才在门口那个虚伪的样子,一个高丽棒子,贼眉鼠眼的,戴个眼镜也遮掩不了眼睛里的算计,安德烈图个学中文吃中餐,你说他工资不低,挺好一男的,非找她,指不定有什么目的呢!”
“在你眼里,谁都像坏人!人家李泰民能有什么目的?两人情投意合,图人呗,或者是异国他乡太寂寞,最多是图钱,还能图什么?”周小年又坐下来,拿起筷子,“呵呵,我还得吃点儿。”
“非我族类其心必诛,我告诉你们,都给我提高警惕防着点!”东行云指着几人,“哦,刚才一屋子人,现在就咱们四个了。”
“你还好意思说?还不是你气跑了无为!”
“气跑能怎么地?这几年姓夏的越来越不成样子,小时候看着还只是有点浮,现在三十多了还是不懂人事,越来越没底线了,我宁可没这样的朋友!前几年总守着鹿鸣说苏站长这不好那不好,说他大男子主义封建主义,两地分居也不好,可每次一看到人,自己就恨不得扑上去吃了,也就鹿鸣这个瞎子看不出来,跟她恨不得好到割头换颈,要我早跟她断交了,三观不合!”东行云一口气说完,又对苏毅鸿说:“你媳妇脑子不行,有点死心眼,无条件信任朋友,无条件为学生付出连命都舍得,我要不是看她这点,今天这话我也不说了。苏站长,我必须跟你说,过去是过去,那是她没有遇到你。谁还没点过去呢,你就没有过去吗?你看不出来吗,遇到你,邱鹿鸣眼里就再没别的男人了。你得对她好!”
苏毅鸿连连点头,“我一辈子对她好。”
“你不能因为鹿鸣没了父亲,就欺负她,我们几个都是她的娘家!”
周小年叹气,“这话她跟我家张鹏也说过。小云,差不多敲打敲打得了,今天咱们可都没喝酒。”
邱鹿鸣和苏毅鸿都笑呵呵看着东行云。
周小年的电话响了,响了三声还不接,见所有人都看她,只得接起来。
“媳妇儿,你在哪儿,赶紧回家吧!”是张鹏的声音。
“我不回,你带着孩子跟你妈过吧!”
电话那边张鹏不说话,却传来两个孩子哭着喊妈妈的声音。周小年立即缴械,“别哭别哭,妈妈在邱阿姨家,一会儿就回去,马上就回去!”
东行云站起来,“得,走吧,我送你回去!”
周小年动作极快,抓起自己的皮包,飞快换鞋,就去按了电梯。
“看看,就这点能耐!”东行云指着邱鹿鸣说:“一个她,一个你,从小就让我操碎了心!坐着吧,我们走了!”
“不留下一个刷碗吗?”
“美的你!让你老公刷吧!”
邱鹿鸣两口子送到门口,看着她俩进了电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