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人都走了,赫春梅板着脸,“你就差那么一会儿工夫?”
“谁知道你能不能来啊,再说再拖就过了吉时了。”邱鹿鸣也不演戏了。
赫春梅气哼哼问,“到底抓了个啥?”
邱鹿鸣指指放在餐桌上的托盘,赫春梅一看,钱,军功章和印章。
叹口气,“这孩子也不像我和你爸爸。”
邱鹿鸣嘀咕,“我的孩子干嘛非要像你。”
“你大点儿声说!”
邱鹿鸣立刻住嘴,笑了一下。
“你说,你刚才嘀咕什么?有什么不能大声说出来的?”
“这可是你让我说的,我也没说啥,就说,......不像我爸爸,像秋宝爸爸就行了。”不知为何,说到最后,邱鹿鸣忽然就改了词儿。
“哼,像毅鸿就对了,要是像你就糟糕了!”赫春梅总算还记得今天是秋宝生日是邱鹿鸣的苦难日,耍了几句横,也就了事了,转而问起中秋的事情,“中秋过得怎么样,是不是跟往年一样,有什么大事发生?”
“邱雁鸣带了男朋友去,奶奶和大爷都挺喜欢那人;还有就是,鹤鸣在饭桌上犯病,疼得大叫骂人,砸了饭桌。奶奶因此知道了他的真实病情,有些接受不了。”邱鹿鸣避重就轻说了。
“唉,鹤鸣的病情我也知道一二,两个月前你三婶还来求我,帮她求人在医院多开出一些止痛针来。”
刘美娜平日里最嫉妒的就是赫春梅,此刻能低头来求人,也就是为了邱鹤鸣吧,换任何一个人,哪怕是为了她自己呢,她都不会来求赫春梅的。
“那个,你陈叔叔,昨天去了沈阳,也不知道傍晚赶不赶的回来......”赫春梅沉默了一会儿,忽然说,她此刻面无表情,但声音里不由自主带了些征询。
“没关系啊,小孩子的生日,来不来都不打紧,你可别催人家。”邱鹿鸣立刻回答。她当然听明白赫春梅的意思,她在试探她,到底允不允许陈默去参加秋宝生日宴会。
赫春梅失落地哦了一声,站起来说:“我得回学校了,晚上我直接去饭店。”
苏毅鸿出声,“岳母中午在家吃饭吧,您又不坐班,下午没有课的话,就别去学校了,晚上咱们一起去饭店。”
赫春梅对于女婿的挽留十分高兴,笑着对他说:“那也行。我今天真是想看秋宝抓周的,可惜我们的课表是一开学就定好的,我也做不出扔下那么多学生就请假出来的事,只能硬着头皮讲课,可惜啊我错过了我大孙儿的重要仪式。”说完又白了邱鹿鸣一眼。
刘姐做好饭,摆好饭菜,又跟大家打了个招呼,就下班回家了。
赫春梅舀了一勺蛋羹,喂给秋宝,“张大嘴,啊呜!”
邱鹿鸣连忙制止,“别喂那么大口。”
“这是蛋羹,到嘴里一抿就能咽下去,你那么邪乎干嘛啊?你就专门跟我作对是不是?”
“秋宝吃饭一向不急不缓,细嚼慢咽,现在又不是吃了上顿没下顿,干嘛要孩子狼吞虎咽的?”
“怎么就成吃了上顿没下顿了?我就是想让他吃得香一点儿,多一点儿!”赫春梅扔下手中勺子。